我拖著行李回去了,該來的總會來,也許我媽並沒有我想象的脆弱,就像我一樣,遭遇這種事情我以為我會瘋掉,但是我沒有,而且越來越冷靜。

我經過二嫂的房間,裡面很吵,二嫂一定不依不饒。

我敲開了她的房門,二哥來開門,頭髮亂亂的,臉上還有傷,一看就是被二嫂撓的。

我有點想笑,而且真的笑了出來。

二嫂看到了我把手裡的東西一扔就向我衝過來,我走進去把門關起來,用行李箱隔開了她。

“你還有臉來,你到底想幹什麼?”

“二嫂.”

她的聲音好呱噪,口水還噴到了我的臉上,這個女人真的一點腦子都沒有嗎:“二嫂,你難道不想一想平時我和二哥都沒說過話,現在我和連康鬧成這樣,這個時候我會和二哥有什麼嗎?”

“連康也說了,你報復他嘛!”

“二嫂.”

我皺著眉頭看她:“現在我和二哥就站在一起,你覺得可能嗎?這事情就是李穎故意的你看不出來?”

二嫂打量著我,黑黑的臉上還有眼淚:“誰知道到底怎麼回事?”

“我就是拿行李準備走的,結果在樓梯上崴了腳二哥過來扶我,就是這麼簡單,李穎是想把事情鬧大.”

也許是我坦蕩的眼神讓二嫂漸漸平靜了下來,但凡有點腦子的也能猜得到這件事情的真實性。

“二嫂,別為難二哥了,我們真的沒什麼.”

我拉著行李箱走出了房間,信或者不信都由她。

我回到布丁的房間,布丁已經提前讓柳京帶走了,軒轅在柳京家裡。

連康坐在床上等我,表情淡漠。

“妃妃,你怎麼對得起我?”

我連解釋都懶得跟他解釋,我在他的對面站住:“既然你一定要把我媽叫來,那正好,我們就把話說的清清楚楚,反正這事情現在告訴我媽和以後告訴她都一樣.”

“妃妃,我不會離婚,我知道你在報復我,只要你答應以後不再和我二哥有關係,我就原諒你.”

我真不知道他是怎麼說出口的,我真的蠻佩服他紅口白牙說瞎話還能如此從容,我記得我有個朋友說過短時間內能在跨國企業扶搖直上坐上高管的位子的人都不是一般人,不但要靠業務能力,很大一部分是他的情商。

我不得不承認連康的情商的確是高,他能在各種情緒間自由轉換,就是電視機調臺一樣。

“出去,我要休息了.”

他坐過我的床,我馬上還要換床單。

現在看連康,覺得他哪裡都噁心。

他站起來卻向我走過來,突然抓住我的胳膊,臉湊近了我:“妃妃,你和我二哥進行到哪步了?有沒有上過床?”

“連康,你滾開!”

我的唇被他的嘴給堵住了。

我飛快地拉好衣服走到門口拉開門,連康不跳了,捂著嘴眼睛裡升騰著怒氣:“妃妃!”

他大著舌頭說話含糊不清:“你是不是發瘋了?”

“我是發瘋了,怎樣?”

我用力把他搡出房間,他拼命抵著門:“我的褲子,我的褲子!”

我撿起褲子狠狠扔到他的身上,然後關上了房門。

嘴裡一股連康的口水味,讓我一陣作嘔,我跑到洗手間裡刷牙,刷了一遍又一遍,直到牙齒有些脹痛了才停下來。

刷完了,我愣愣地看著鏡子中的我,臉色蒼白,眼泡腫腫的,嘴唇也發青,眼角似乎還有細紋。

我不過才二十幾歲,怎麼變得這麼蒼老。

婚姻是女人最好的化妝品,但是它卻將我毀了容。

我躺在床上靜靜地等著我媽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