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舌頭都破了。

“妃妃,喝點酒,戰鬥剛剛開始,咱們得打起精神來.”

“必須的,喝點酒.”

我應著。

中午時分,路上人不算多,我靠在椅背上看著窗外,前幾天下了雪,地上都結了冰,柳京開得格外小心。

就在一個街口,我看到一個大媽坐在地上,好像是摔倒了,她的身邊有一攤鮮血,在雪地裡顯得格外突兀。

“柳京,停車.”

“怎麼了?”

柳京疑惑地看我:“這裡不好停車,會被開罰單.”

“那你放我下來,你把車開到好停車的地方.”

我下了車向大媽一路小跑過去,走近了才看到是個頭髮花白的老人,看上去比我媽還要大十幾歲的樣子,她半躺在雪地裡,小腿上的棉褲上都是血,看來是路太滑摔斷腿了。

“阿姨!”

我彎下腰去喊她:“阿姨,你是不是摔倒了?我送你去醫院吧!”

這麼冷的天,一個老奶奶摔倒在地上,沒有一個人多看一眼,現在的人心冷的像北京的冬天一樣。

老奶奶微弱地呻吟著沒有答我,肯定摔得不輕,而且凍了這麼久神智都有點不清楚了,我也管不了那麼多,不過我不知道她的腿摔成什麼樣我不敢貿然去扶她。

柳京停個車停到哪裡去了?我直起身尋找她,看到路邊停著一輛黑色的車,車窗是開的,有個男人坐在車裡。

我猶豫了一下向那輛車走過去,我一個人根本扶不動老奶奶,萬一把她再摔著可不得了,我輕輕敲敲車窗:“您好,我想請您幫個忙好嗎?”

司機是個小夥子,正在玩手機,聽我說話抬起頭看我:“怎麼了?”

“那裡有個老奶奶摔了,我一個人扶不動,麻煩你幫我一下.”

小夥子探頭看了看,又看了我一眼:“你撞的?”

這是現在社會的第一反應,只要去做好事就得問問這事情是不是跟你有關,我說:“不是,我是看她一個人躺在那裡,天氣太冷了,會凍壞的.”

“那你可真是活雷鋒.”

小夥子裂開嘴笑,卻沒有下車的意思:“你是有錢人吧,我可不是,我只是個司機,扶不起.”

他不肯幫我我總不能把他從車裡拽下來,只能四處張望看柳京可過來了,這時從車裡又傳出一個聲音:“小陶,你去幫幫她吧!”

沒想到車裡還有一個人,我立刻彎腰往車裡看,有個男人坐在後座,我看不清他的樣子,不過禮貌性地我跟他點了點頭:“謝謝.”

司機終於下車了,走到老奶奶的身邊,他皺了皺眉頭:“這麼多血,我的天你的膽子可真大,摔成這樣你也敢扶,要不是我老闆讓我扶打死我都不幹這事.”

他哼哼唧唧地去拉老奶奶的胳膊。

“你這樣怎麼行,老人家骨頭脆,你得從後面抱起她.”

“報警算了.”

“等警察來她都凍死了.”

我不懂現在的人怎麼這麼冷漠,司機嘮叨了一大堆站在那兒不動。

“你抱她的腰,我抱她的腿.”

我彎腰抱起老奶奶的腿,她棉褲上的血都結了冰碴子,我們一搬動她,她似乎清醒了一點:“疼.”

“阿姨,我們馬上把你送到醫院去.”

柳京跑了過來:“我的天啊,怎麼回事?”

“你的車呢?”

我問柳京。

“兩個路口之外,這裡都不能停車,找個停車位可累死我了.”

柳京絮絮叨叨,看那個司機的樣子也不可能幫我們把老奶奶抬到兩個路口之外的車上去,我猶豫著開口了:“你能不能開車送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