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我起來的時候眼睛都是腫的,昨晚睡得太晚。

布丁交給我媽和軒轅,我吃完早飯開車去上班,一路上手機響個不停我沒時間去看,然後到了公司就開會,一直弄到快十二點。

小張問我跟不跟她們一起去吃飯,我說不用了,給我帶一點就行了,我累得不行,實在不想動。

小張走出大門又折回來:“陳總,門外有人找.”

“誰啊?”

“一個女孩,長的挺漂亮的.”

我沒想起來是誰,等她走進我的辦公室時才看出來是薛湄湄。

她面帶幽怨站在我的面前:“我發了好多微信給你你也不回我,打電話你也不接.”

“薛小姐,我告訴你了我一找到鬱槐肯定會通知你,我沒通知你就是沒找到啊!”

“但是你為什麼躲著我?”

“我不是躲著你,我開了一上午的會,現在連飯還沒吃,你也看到了.”

說真的,我有點煩了,這個女孩像是幽魂一樣緊跟著我不放,從昨天在超市裡看到她到現在她一直在糾纏著我。

“那我買飯給你吃吧!”

“不用了.”

我馬上拒絕:“你回去吧,這是我辦公的地方,鬱槐我有訊息一定會通知你.”

我下逐客令,這是公司,等到我的員工來上班了看到算怎麼回事。

她居然還在沙發上坐下來了:“不,我就呆在這裡,反正鬱槐不在的家裡也不像個家,我寧願在這裡.”

我不寧願她在這裡,我捧著腦袋,頭疼欲裂:“你不上班嗎?”

她搖搖頭:“我畢業沒多久.”

“可是我要上班啊!”

“我不出聲,不說話,我就這麼坐著連手機都不玩,保證不發出一點聲音,你就當作看不見我.”

一個大活人坐在這裡我怎麼能當做看不見她?我真想說柳京那句口頭禪,她整天就是日了狗了日了狗了,我現在也特想說這句話,真是日了狗了。

我和鬱槐早就沒有任何關係了,如果不是上次遇見我都忘了他長什麼樣了,鬱槐很帥,韓國偶像的長相,難怪薛湄湄如此死心塌地。

“薛小姐,你這樣就是騷擾知道嗎,如果你堅持留在這裡我會打電話報警.”

她低著頭,接著一滴淚兩滴淚落在我的地板上,然後肩膀聳動地越來越厲害,她從哽咽到抽泣,然後是大哭。

我好怕現在小張回來給我送午飯,給她看到了我真沒法解釋。

“別哭了.”

我把紙巾盒遞給她:“擦擦眼淚吧.”

我妥協了,沒有堅持趕走她,也許報警有用,但是對這樣柔弱的薛湄湄來說太殘忍。

小張給我帶飯回來看到薛湄湄特別吃驚,很八卦地偷偷問我:“那女孩是誰?為什麼一直坐在這裡?”

“表妹.”

我含糊其辭地搪塞過去。

薛湄湄坐了一整個下午,她真的沒有發出一點聲音,可是她全程低著頭,黑黑的長髮遮住了臉,如果不是白天我真覺得有一個女鬼坐在我的面前。

有時候她從髮絲裡看我,讓我不寒而慄。

連康給我打電話,催我下週那個孩子辦滿月的事情,我冷冷地拒絕:“你喜歡做便宜爸爸,我可不想做這個便宜媽媽.”

“妃妃,做人得有點同情心.”

我大笑著把電話掛掉,我發現只要我不把連康當做正常人,不管他說什麼我都不會生氣。

突然,薛湄湄說話了:“你老公肯定很愛你吧?”

我抬起頭:“他最愛的是他自己.”

“身在福中要知福才能知足者常樂,陳妃姐,你已經有了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