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看到他對員工發火:“誰讓你們上班看一些亂七八糟的雜誌的,拿出去扔掉!”

“哦.”

她們抖抖索索地走向門口。

本來我對她們瞞著我的東西沒什麼興趣,但是被鬱槐這樣一弄反而激起了我的興趣,我走到鬱槐的面前,朝她們手裡的東西努努嘴:“給我.”

鬱槐的臉色變得好奇怪,他帶著笑:“小女孩看的東西有什麼好看的,走,我請你吃滷煮去.”

“給我.”

我朝她們伸出手。

她們看看鬱槐,又看看我,乾脆把手裡的雜誌往鬱槐手裡一塞就跑走了。

其實我都不用拿過來就看到了,封面上的巨幅照片看的很清楚,那上面是薄牧野和時卉,他們倆個正相擁著從錦園走出來,時卉穿著黑色大衣,戴著帽子,戴著墨鏡,薄牧野也戴著墨鏡,也許因為樣貌太出眾,就算他們刻意掩飾了一下仍然讓人一眼就認出來了。

我從鬱槐的手裡把雜誌抽出來,一個醒目的大標題引入眼簾:“薄時二家欲聯姻,出入女方私宅坐實關係,其家室何安?”

翻開裡面,還有更多插圖,原來那天我看到的只是一小部分,狗仔真的好厲害,他們不知道蟄伏了多少天才拍到這麼全的照片,每一張圖片都有時間,還有圖解,非常詳細。

大概是從一個月前開始的,剛好是薄首長被中紀委帶走的那個時間,薄牧野開始出入時卉的私宅,有段時間時卉還住在薄家,但是仍然有狗仔拍到他們深夜會出現在錦園。

我想象不到,他們開會到深夜還有興致開車到一個多小時車程的錦園共度良宵,然後再在第二天清晨之前回來?原來,薄牧野愛起來也是蠻瘋狂的,看他對我也曾經,不,到現在也仍然瘋狂,所以讓我即便撞見了他和時卉在一起也不和他對質。

這就是薄牧野的特別之處,會讓女人為他死心塌地,比如何歡伊,薄牧野和她並沒有交集,也不知道她愛他什麼,這麼苦苦糾纏。

鬱槐要拽走我手裡的雜誌:“別看了,外面不下雨了,走,我們去接了布丁下午採草莓去.”

“等等.”

我撥開他的手:“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是不是?”

我拿著雜誌把自己關進辦公室裡,從頭到尾逐字逐句地看。

想必這個狗仔對薄時兩家很瞭解,分析的頭頭是道,上面說因薄首長退位,薄家的勢力漸弱,薄家為了鞏固地位準備和時家聯姻。

我越看,心就越冷。

薄首長被中紀委帶走的事情看來媒體並不知道,單從薄首長退休一事上媒體就認準了薄時兩家有意聯姻,我覺得這也不是不可能,更何況薄家現在是這種局面。

原來政治方面的事情只有更復雜,我既弄不懂也想不到,還要透過媒體來點醒我,我這種平凡的小女子,以為嫁進了那樣一個家庭就此完滿了麼?我心灰意冷,把雜誌丟在桌上,外面響起了敲門聲,有柳京軒轅和鬱槐的聲音,我沒道理讓關心我的朋友擔心,我開啟門讓他們看到我完好無缺:“我沒事,我很好.”

“妃妃.”

柳京張了張嘴,估計也沒想好該怎麼安慰我。

我又不是玻璃心,而且已經千錘百煉了,我笑了笑:“反正又不是第一次.”

他們聽了我的話,臉更苦了。

我不知道薄牧野知不知道他和時卉的事情媒體已經登出來了,他訊息靈通不可能不知道。

下班的時候他來接我,泰然自若,我從他的臉上什麼多餘的表情都看不出來。

他帶我去吃燭光晚餐,只有我們兩個人,布丁已經送回薄家了,在一個度假村的山莊裡,環境非常之美。

餐廳是建在湖面上,地板都是透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