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是被吵的不行,南昭昭艱難的睜開雙眼,入眼看到的就是三個渾身髒兮兮,眼窩深陷,堪比活骷髏的小丫頭,南昭昭先是嚇了一大跳,待她反應過來才想起,哦,現在的自己已經不是自己了,而是魂穿道另外一個人的身體裡做任務的自己,只是,這具身體也太差勁了吧,虛的就像是要散架了似的,而且眼睛也看不清東西,模模糊糊的,總感覺眼前所有東西都被一層雲霧籠罩了一般。

她想抬起手看看自己的爪子都不能,在腦海裡仔細的翻閱了一番趙大丫的生平資料,南昭昭這才試著開口說道,“二丫,撫我坐起來。”

十一歲的趙二丫聞言兩忙照做,“誒,大姐,你餓不,我熬了野菜粥給你喝!”

趙二丫邊產婦南昭昭坐起便聞道,南昭昭想的是她媽董女士做的那種,白白的稠米粥裡放些不難吃的野菜,在放些瘦肉海鮮只來的一起熬煮的野菜粥,她理所應當的點點頭,這具身體的確是需要吃些東西來補充點能量了。

等趙二丫將一個破瓷碗送到她嘴邊,南昭昭張口喝了一口的時候,她這才知道,錯了,大錯特錯,這叫什麼野菜粥,分明就是雜草熬的水,要多難喝有多難喝,苦苦澀澀的,差點被要來南昭昭的小命。

她吐掉的,但是又想到趙大丫原本過得就是這樣的生活,要是一下子變化太大,回給這三個丫頭帶來一種鬼上身或者是我大姐被奪舍的感覺,所以,南昭昭艱難的將那口十分難喝的野菜水給吞下了肚。

不過也就只喝了這一口,她就不願意再喝了,她吃力的抬起手將碗往趙二丫那邊推了推說道,“你們吃吧,我吃飽看!”

“大姐,你才喝一口,再多喝點吧!”

南昭昭搖搖頭,“我說不喝就不喝了,剩下的你和兩個妹妹分了吧!”

趙二丫嘆了口氣也只能聽南昭昭的,帶著倆小的把剩下的野菜水給喝了。

十月份的西北,已經進入了早冬,特別是早晚溫差大,她們姐妹四個住在這四處漏風的破牛棚裡,這麼多年都不知道她們是怎麼熬過來的,這裡的人都窮,窮到誰也捨不得施捨這姐妹四個一床破棉被破衣裳,所以說她們姐妹四個能活到現在也算是個奇蹟了。

就在這時,牛棚外一個婦人的聲音響起,“大丫,二丫,這都快要太陽曬屁股了,怎麼還不起呀,家裡還有那麼多的活等著你們去幹呢!別磨嘰了,趕緊的別得會等你奶和大伯母來,她們可是會打人的。”

南昭昭還在對號呢,這聲音的主人是誰,就見前一刻還在喝野菜湯的幾個丫頭聽到外面女人說的話就開始渾身打拍子,“大,大姐,怎麼辦,咱們今天起晚了,又要捱打了!”

兩個小的也被嚇的哇哇大哭起來,“大姐,我怕!”

這會,南昭昭已經適應了這具身體,她站起身來到三個丫頭身邊,用瘦的跟白骨似的爪子輕輕揉了揉她們乾枯稀少的頭髮,“沒事,有大姐在呢!”

南昭昭已經對上號了,外面這個說話的女人,正是這姐四個的親孃,這女人同趙家的其他人沒什麼區別,重男輕女不說還貪圖享樂,為了能讓自己在趙家過得好一些,她就能親眼看著自己的四個女人被外人被趙家人欺負打罵而袖手旁觀,還美名其曰,讓她們姐妹四個吃點教訓也會怎麼做人,以後長大了去了婆家才好知道怎麼孝敬公婆伺候男人。

趙家大房說家裡的房子不夠住,他的幾個兒子都長大了,得每人一間房,以備以後娶媳婦住。

趙家人便想也不想的把她們姐妹四個趕到了村尾廢棄已久的破牛棚了去住,不給棉衣被褥也不給一口吃的,就那麼淨身趕出去,但是家裡的家務活她們還得回來做,比如說洗衣,打掃衛生,割豬草餵豬養雞什麼的,只要她們來做了就給口吃的,要是哪天沒來趙家人是一口吃的都不會給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