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時微這次沒放過黎墨的耳朵,她輕而易舉的湊近黎墨粉紅的耳根,溼軟的舌頭舔舐上去,呢喃細語,“老公,乖,回去吧。

這裡太危險了.”

黎墨瞬間從旖旎的情緒中清醒,他緊緊摟住喬時微盈盈一握的腰,壓低嗓音說:“不可能。

微微,我不會允許讓你一個人在這麼危險的地方待著的.”

說完,他毅然決然的掰開喬時微緊抓住他的手,俯身在喬時微冰涼的嘴唇印上一吻,而後轉身離開。

剛剛那麼一耽擱,早就已經超過了往常送早餐的時間,他再不走,徐正卿定然會起疑。

看著黎墨堅定的背影,喬時微冰冷的心滑過一道暖流。

黎墨總是能在她需要的時候陪伴在她身邊,不論她是否要求。

喬時微簡單洗漱後,將早餐盡數吃下。

畢竟是經過黎墨之手,她倒不用擔心是否被徐正卿下藥,省了一道複雜的工序。

“微微,昨晚睡得怎麼樣?”

十點半,徐正卿終於從隔壁臥室出來了。

他臉上的表情非常疲倦,看起來昨晚沒有睡好。

喬時微雲淡風輕的坐在床前,沒有什麼表情的說:“一般.”

她現在在徐正卿的眼中,就應該是由於藥物副作用而漸漸失去情感的木偶,絕對不能讓徐正卿察覺出她正在康復。

似乎是心懷愧疚,徐正卿一改之前的猙獰暴躁,有些溫和的說:“昨天你吐血的時候,真是嚇死我了.”

他自顧自的坐在喬時微的身邊,見喬時微不回話,他也不惱,好脾氣的又單方面噓寒問暖了很久,直到口乾舌燥才肯罷休。

“我走了,微微.”

徐正卿終於起身,憐憫的看著喬時微頭頂的髮旋,“今天下午我找人看看,一定會把你變成之前的樣子.”

等到徐正卿關上門,連腳步聲都消失在樓道里,喬時微才放鬆僵直的身體,若有所思的靠在床上。

徐正卿這是後悔了嗎?她不緊不慢的敲打著木質的床板,心裡逐漸有了一個猜測。

肯定是接連幾次的吐血,讓徐正卿認為她命不久矣……既然如此,那她不介意多來幾次。

中午,黎墨來送飯時,帶來了大若的藥。

“這個藥能祛除你大腦裡面大半的毒素,但是和你血液裡的毒素相沖.”

黎墨一邊輕手輕腳的將菜一一擺好,一邊將大若的叮囑原話奉還。

“沒事,我血液裡的毒素已經清理的差不多了.”

喬時微早就猜到這個結果,昨晚咬牙清理的乾乾淨淨。

黎墨放好筷子,猝不及防抬頭,眼眸有些執拗的看著喬時微,問:“疼嗎?”

“什麼?”

喬時微剛開始沒反應過來,而後露出一點笑意,“肯定疼啊。

老公,你要不要再疼我一點?”

她媚眼如絲的抬起下巴和黎墨對視,任何一個男人都抵抗不了她這樣的眼神。

這兩頓把她喂的太好了,前幾天蒼白的臉色重新恢復了一點紅潤,被削弱的五官也重新豔麗起來。

黎墨不自在的別過臉,喉結上下滾動,臉頰微紅,“快點吃飯.”

喬時微壞心眼的用牙尖咬住筷子,眼神勾人的纏著黎墨的身子,彷彿她馬上要吃的不是飯。

“對了,今天上午你注意到徐正卿了嗎?”

她突然想起了正事。

黎墨修長的手指扯了扯有些緊的領口,啞聲說:“他情緒有點不對勁,衝好幾個傭人發無名火。

怎麼了,他也對你發火了嗎?”

喬時微的唇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恰恰相反,他對我的態度好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