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走,看狐狸去!”千飛雪一臉興致勃勃招呼著雛絮和嫦玖離開。
看不看狐狸不要緊,主要是不想跟鳳慕辰打架。
甚是無趣。
驟然感到身後被一股恐怖的殺氣縈繞,卓幀猛地打了個激靈,他回過身來,瞧見鳳慕辰目含殺氣盯著千飛雪一行妖的背影,以為鳳慕辰怨這女君對他糾纏不清。
卓幀忙遞給鳳慕辰一個狐狸面具,心急如焚道:“君上,那老妖婆好色,您趕緊戴上面具。”
鳳慕辰接過面具,稍微用力,那面具便化成了粉末。
好色?
有多好色?
不過是一隻假的銀雪香狐,又不是沒見過。
這女人還夾著尾巴逃跑去湊熱鬧!
分明是不想與我幹架!
“……”卓幀被他這怒火怔住了,心念:那老妖婆到底對我家君上做了什麼,竟害他這般惱怒?莫非我家君上又被輕薄了?
“走,看狐狸!”鳳慕辰咬牙切齒唸了句,拂袖前行。
他又忽然止住腳步,回過頭來盯著還愣在原地的卓幀,鄭重警告:“不許再喊千飛雪作老妖婆!”
“……”卓幀吞了口莫明的殺氣,悻悻問道,“那君上,卓幀該如何喊她?”
心裡話時:老妖婆你這昏君,到底對我家主子幹了啥!竟連“老妖婆”三個字都不足以解恨了!
“尊稱:千飛雪女君。”鳳慕辰說罷,拂袖前行。
哪怕千飛雪是個昏君,他不允許別人再罵她一句老妖婆,誰敢在他面前說她一句不是,他把他祖宗十八代就出來暴揍!
女君?尊稱?卓幀使勁拍了拍腦袋,糟糕,君上魔怔了?
卓幀看了眼還昏迷在地上的杜煥逾,懶得理會,連忙跟上鳳慕辰的步伐。
千飛雪帶著雛絮和嫦玖回到心印臺附近,此刻她們仨皆沒有佩戴狐狸面具,妖民們見了她們紛紛手覆右肩行禮。
“拜見女君!”
“女君,法令來了!”
“這世上竟真的還有一隻銀雪香狐,還是公的,怪不得萬年不曾出現的女君,如今駕臨在此處。”
千飛雪抬眸往月牙狀的心印臺瞧去,只見一白色狐狸蜷縮在心印臺上,腳上似乎受了傷,鮮血染紅了大半的狐狸毛,嬌喘吁吁,看著惹人心憐。
“怎麼突然跑來一隻銀雪香狐,莫不是個陰謀?”雛絮湊到千飛雪身旁小聲嘀咕。
“無事。”千飛雪低唸了聲,輕展玉臂飛落心印臺上,捻指施法,給這狐狸止住了腿上的傷。
良久,這“銀雪香狐”化作人形,他睜開雙眼,瞧見千飛雪容顏,不覺怦然心動。他曾在畫中見過她,已覺驚為天人。
如今真是見著,如夢似幻。
靈眸似春水瀲灩,凝脂雪膚勝冬日凱雪,丹唇暈染,如雪中一縷紅梅,誘人入骨。
遲愣了片刻,他才反應過來,連忙爬起來,連磕了兩個頭,感激涕零道:“感謝姑娘出手相救。”
底下的妖民看得津津有味,單身十幾萬年的女君這是要上演一出蕩氣迴腸的愛情故事了。
只見這“銀雪香狐”一襲白衣,模樣生得極好,尚能與女君相配。
“銀雪香狐?為何在此?”千飛雪開門見山問。
銀雪緋狐在千飛雪眸底沒瞧出半點情誼,卻有女君的威嚴,似乎並非如傳說中那般非銀雪香狐不嫁。
銀雪緋狐半低頭,娓娓道來:“我本生活在南梔應懷鎮一個小荒嶺,日子尚安穩。只隨父母去了一趟安延,不知何妖竟屠了我父母及村民,我一路逃亡,見此處人聲鼎沸,便躲了過來。”
底下的妖民聽在耳裡,咬牙切切,呼籲千飛雪女君抓住真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