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如餓虎撲食般開始大口吞嚥,一時間,帳篷內滿是咀嚼飯菜的聲響。

主帳之內,氣氛凝重如鉛。高誠、李東以及一眾將領面色冷峻,圍聚在一幅巨大的軍事地圖前。

那地圖上的山川河流、城郭關隘,此刻彷彿都被晉陽的危機籠上了一層陰霾。

李東率先打破沉默,聲音低沉且急促:“今早,斥候冒死傳回訊息,晉陽遭逢大難,南匈奴休屠各胡部約三萬餘眾突襲,如今戰事已持續兩日一夜,其慘烈程度超乎想象。晉陽四座城門,數次被敵軍攻破,雖守軍拼死奪回,然城牆已千瘡百孔,多處崩裂。守城部隊浴血奮戰,傷亡慘重,兵員折損大半,如今已到了強弩之末。無奈之下,城中青壯皆被徵召上城協防,局勢危如累卵,晉陽城已是岌岌可危。”

高誠眉頭緊鎖,目光如炬,追問道:“匈奴兵力配置怎樣?此情報至關重要,關乎救援策略。”

李東微微頷首,繼續說道:“敵方有一萬多輕裝騎兵,行動迅速,機動性強,其餘則為步兵,然其軍中並未配備攻城重武器。由此推斷,此股匈奴並非有備而來、蓄意攻城,恐是見晉陽有機可乘,臨時起意,妄圖劫掠一番。”言罷,帳內眾人皆陷入沉思,晉陽之危如同一座大山,沉甸甸地壓在眾人心頭,如何解此危局,成為亟待破解的難題。

高誠面色凝重,眼神中透著一絲憂慮,緩緩開口道:“諸位,當下我們所面臨的形勢極為嚴峻。我方僅僅只有三個步兵營以及一個騎兵營,如此算來,全部兵力加在一起尚不足兩萬人馬。

而那匈奴騎兵的戰力之強悍,早已是聲名遠揚,在這廣袤的大地之上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我們的騎兵營,滿打滿算不過四千人。

雖說這支部隊在裝備方面力求精良,訓練的強度與方式也都優於其他常規部隊,可即便如此,當面對這般強悍且威名赫赫的對手時,我們卻也不敢輕言有必勝的把握啊。”

眾人聽聞高誠的這一番話後,皆面面相覷,一時間竟都默默無言。他們心中都清楚,高誠所言句句屬實,毫無誇大之處。

那匈奴人自幼便在極為惡劣的自然環境中摸爬滾打成長起來,對於馬匹的駕馭可謂是爐火純青。無論是在地勢崎嶇的山地,還是在一望無際的平原,亦或是其他各種複雜多變的地形之中,他們都能夠如臂使指般地靈活操控馬匹作戰。

他們那精湛絕倫的騎術,使得他們在戰場上仿若一陣疾風,能夠以令人驚歎的速度迅速移動,在敵人還未來得及反應之時,便已如鬼魅般殺至近前發動猛烈攻擊,如此一來,往往能給敵方帶來泰山壓頂般的巨大壓力。

匈奴騎兵所具備的機動性堪稱一絕,其長途行軍的能力更是令人咋舌。他們可以日夜兼程,馬不停蹄地迅速穿越諸如荒漠、沼澤、山地等各種艱難險阻的地形。

憑藉著這種超強的能力,在戰鬥之中他們常常能夠出其不意地迅速迂迴包抄至敵軍側翼或者後方,從而在區域性區域形成壓倒性的優勢兵力,令敵方防不勝防,陷入絕境。

自秦朝之前開始,匈奴便一直如同高懸於中原王朝頭頂的利劍,成為了歷代中原統治者的心腹大患。他們頻繁地南下侵擾,燒殺搶掠,致使邊境百姓苦不堪言,無數生靈塗炭。

這種局面一直持續到漢武帝時期,那位雄才大略的帝王毅然決然地派遣衛青、霍去病率領大軍主動出擊,展開了一場場波瀾壯闊、驚心動魄的遠征之戰。

也正是因為他們的英勇無畏與卓越軍事才能,才終於扭轉了中原王朝長久以來被動防禦的不利局面,給予了匈奴沉重的打擊,讓其囂張氣焰得以收斂,為中原大地換來了一段時期的和平與安寧。

沉默如一層陰霾,沉甸甸地籠罩著眾人。片刻之後,李東緩緩抬起手,修長的手指輕輕摩挲著下巴,似在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