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們為什麼會失敗?”
廣播中的林海如此說道。
“我告訴他,勝負尚未可知,我們並沒有失敗。”
“但為何我們總是付出了巨大的犧牲,卻沒有取得與犧牲與之匹配的勝利呢?我和聯盟的元首們常常考慮這樣的問題。”
“是因為敵人過於強大嗎?”
“幾個月的交鋒告訴我們,敵人的的確確很強大,但也沒有強大到打不死的地步。前些日子的‘巡迴俘虜展’就已經告訴了我們這一點。”
“那是為什麼呢?”
林海的語氣在一點一點的加重。
“從歷史的長河上看,我們就像是揹負著整個大陸命運的旅人,在竭力攀登一座看起來無法企及的高峰。山勢陡峭,前路多艱,這些我們都有預料,畢竟誰都不可能隨隨便便成功。但當我們回過頭的時候才發現,真正讓我們步履維艱的,是那一雙雙一直把我們往山下拼命拽的黑手!”
“儘管整個聯盟都進入了配機制,金錢已經毫無意義,但總有貪婪的心妄圖佔有更多的財富。”
“儘管全部人民都明白了這場戰爭是我們天生的使命,但總有膽怯的人後退到人群之後。”
“儘管前路只有一條,闖不過便沒有明天,但總有短視的眼睛就看著當下這幾天。”
“儘管整個大陸的一草一木都在為了我們的自由奮戰,但總有自私的人臆想著用別人的生命去開創自己的明天。”
“這些人,正在一步步的侵蝕著我們的聯盟,讓我們落入了危險的境地,這是絕對不可容忍的。”
“現在,我代表聯盟的全部元首,給他們一刻鐘,一刻鐘之內向坦白並向當地的罪兵營報道,那麼他們將會在戰後與其他罪兵營士兵一樣得到寬恕。”
這個抉擇其實非常的艱難。
由於是面對全體民眾的廣播,幾乎整個大陸的人都聽到了林海的要求,也就是說如果在這個時候某人真的想站出來,那麼他就必須在眾目睽睽之下坦白自己罪行,並且跑向最近的罪兵營...
別的不說,光是心理壓力就夠讓人喝一壺的了。
況且壞人只是壞,並不意味著他的心理承受能力就好,更不意味著他笨。
是的,在這個時候參加罪兵營?可拉倒吧,罪兵營的陣亡率大家有目共睹,能活過三次作戰的罪兵營士兵都成了其他士兵膜拜的物件--拜一拜沒壞處,萬一就把好運氣傳給我了呢?
當然,若是苛責一點,林海這道命令也並不是沒有問題的。
一刻鐘之內向罪兵營報到?有人就站在罪兵營的門口,但有人離最近的罪兵營的距離恐怕都有好幾天的路程吧?一刻鐘能到?就算飛也來不及了。
不過林海並不在意這一點,在他看來,你都選擇犯罪了,還會在乎公平?當初你修改名冊,讓別人代替你上前線的時候,你怎麼不提公平?
一刻鐘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
要說沒有人自首是不可能的,清河皇帝這麼多年的積威並不是說笑,但林海並不在乎,畢竟各地自首的資料也沒辦法及時上報。
“時間到,動手吧。”
林海毫無波瀾的聲音在廣播中響起。
不少人還沉浸在“是否要去自首”“不去是不是也不會被發現”的思潮中,甚至根本沒注意到林海剛剛說的話。
“聯盟監察部,跟我們走一趟。”
剛剛站在他旁邊一起聽廣播的路人就直接把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掏出一塊令牌在他眼前晃了晃...
不是沒有人想過反抗,不過由情報部、控鷹衛和錦衣衛整合而來的監察部並沒有因為換了個名字就失去了當年的能力,反而由於相互之間的充分交流變得更加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