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回應道:“先生切莫過謙了,今日您所作的三首詩,再加上前些日子的詩詞大會中的佳作,先生已然足以名垂青史、流芳百世。”

此時,站在一旁的趙明誠眉頭緊蹙,正苦苦思索著該如何作詞才能超越劉子曦。然而,劉子曦的詞作實在太過驚豔絕倫,他心中草擬了好幾首,都自覺無法與這三首相媲美。於是,他無奈地看了看父親趙挺之,輕輕搖了搖頭。

趙挺之見狀,頓時怒火中燒,但又不好當眾發作,只能壓低嗓音怒斥道:“真是太讓我丟臉了!”說完,他一揮衣袖,轉身拂袖而去。趙明誠不敢違抗父命,只好灰頭土臉地跟隨著父親離去。

劉子曦向李格非拱手施禮,說道:“今日在下有叨擾之處還望海涵,在下先行告退了。”

李格非連忙回道:“小官人言重了,今日得以一聞閣下新詞三首,老夫甚感欣喜。”

李清照也開口說道:“小女子願與先生一同前行。”

隨後,李清照與劉子曦一同漫步於街頭。

劉子曦嘴角微揚,輕聲說道:“清照姑娘曾經撰寫過一部名為《詞論》的著作,這部作品對當時文壇中的一些大儒大家進行了嚴厲地批評指責。更令人驚訝的是,她竟然膽敢直接指出蘇東坡先生並不通曉音律之事。從這一點便能看出,清照姑娘雖然詞作風格婉約細膩,但其個性卻絕非溫婉柔順之輩啊。”

李清照義正言辭地說道:“詞,乃是伴隨燕樂流行而形成之物,作家依譜填詞,歌伎按律唱詞,聲律堪稱詞的生命之源。然蘇先生卻獨樹一幟,打破聲律之桎梏,用詞抒發豪情壯志。小女子雖對蘇先生之才華讚賞有加,但單就聲律而論,實難苟同。”

劉子曦:“令尊乃東坡先生的學生,姑娘如此直白議論東坡先生,令尊可有異議?”

李清照道:“家父向來不拘小節,況且蘇先生都未曾在意。”

二人你一言我一語,不知不覺便到了客棧。

李清照面若桃花,嬌柔地輕聲說道:“先生,今日你我開懷暢飲,不醉不歸,可好?”她的聲音婉轉悠揚,彷彿天籟之音。

劉子曦朗哈哈大笑,爽快回應道:“如此甚好!正合我意!”他的笑聲爽朗而豪邁,讓人不禁為之感染。

於是,兩人在間小小的客棧裡推杯換盞,盡情享受著美酒佳餚帶來的愉悅。時間悄然流逝,不知不覺已經過去了一個時辰。此時此刻,他們都有些醉意朦朧。

突然,劉子曦摟住她那不盈一握的纖腰,李清照便如同洩氣的皮球般緩緩放棄了抵抗,羞紅著小臉,頷首低眉道:“先生快快鬆手,若被他人瞧見,小女可要羞煞了。”

劉子曦鬆了鬆手,眼神變得溫柔如水,輕聲喚道:“清照......”

劉子曦宛如蜻蜓點水般輕吻她的額頭。李清照首次遭男子親吻,心如鹿撞,彷彿有一面小鼓在咚咚作響。

劉子曦見李清照並未發怒,便輕聲道:“清照,等我。待我將來有了足夠的能力,必定登門提親。”

李清照道:“今日暫且罷酒,小女先回去了。”此時,她的腦子裡好似被打翻的漿糊一般,也沒思索劉子曦說的話,紅著臉如受驚的小鹿般小跑而去。

劉子曦望著李清照漸行漸遠的背影,大聲喊道:“一定要等我!”回到家中的李清照,彷彿丟了魂一般,簡直就是一個“戀愛腦”。她傻乎乎地笑著,彷彿沉浸在幸福的海洋裡,過了好久才回過神來。她想起今天劉子曦來到院子裡,看到自已衣衫不整的樣子,不禁羞紅了臉。於是,她提筆寫下了一首《點絳唇·蹴罷鞦韆》,將自已的少女情懷融入了詞句之中。

“蹴罷鞦韆,起來慵整纖纖手。

露濃花瘦,薄汗輕衣透。

見客入來,襪剗金釵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