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養成這般張口就來的德性,哪日在外人面前出言不遜,可是會招來禍端的。”
說起後背的傷,她可一直記著是拜眼前這個老嬤嬤所賜,是這個老奴婢端著滾燙的開水,一點點澆淋在她的玉背上……
這一世,她要做一個睚眥必報的人,誰讓她吃苦頭,她必報之。
且等著吧。
她瞪著劉嬤嬤,而劉嬤嬤也瞪著她。
主僕二人之間的氣氛緊張起來。
外邊突然傳來動靜。
劉嬤嬤迅速直身站好,作恭敬狀:“太子妃所言極是,老奴下次注意。”
“叩叩——”的聲音傳來,“嬤嬤,方才殿下遣人傳話,今日會過來主院用晚膳。”
一個小丫鬟的聲音響起。
劉嬤嬤掀簾往外廳走去。
不一會兒,便是外門開啟又關上的聲音。
只是這日,主院上上下下忙忙活活擺了一大桌的膳食等著太子,卻終是沒等來。
趙悠妘只好讓劉嬤嬤去前院問問。
回來稟告時,老嬤嬤臉上不自覺地掛著些隱怒:“張德慶說殿下臨時有要務出門,便不來用膳了。”
捕捉到“張德慶”三字,結合劉嬤嬤臉上的神色,趙悠妘便知劉嬤嬤想必又在為殿下身邊這位張大總管的倨傲和怠慢,所憤不平。
看來,老嬤嬤在趙丞相府是囂張慣了,來太子府,還想把自已當回事兒呢。
趙悠妘不甚在意地擺了擺手:“那我自已吃便是,等這麼久,餓得不行。嬤嬤也下去用飯吧,讓紫蘇伺候著便是。”
聽此,老嬤嬤也不客氣,微頷首淺福身,便出去。
趙悠妘用完膳,休憩了一會兒,讓丫鬟準備熱水。
傷口才結痂,還不能沐浴,便只能避開那處,全身擦拭一番。
等收拾好一切,她便上了床榻,今夜,她想早些歇息。
白日裡,她服用的粉色藥乃鬼針丸,可以讓女子在短時間內有疑似害喜的脈象。
嫡姐絕不會容忍她有喜的。
保不準劉嬤嬤明日會有所行動。
她得打起十二分精神,看能不能探查出什麼來。
……
睡得迷迷糊糊時,趙悠妘感覺有人在舔咬自已,且鼻尖充斥著濃濃的酒氣。
只得睜開眼來。
她瞧見太子頂著散發水霧的半乾溼發側躺在她身旁,雙手擁著她,正作亂著。
“醒了?”男人沙啞著嗓子。
趙悠妘:“……”
她推了推他,“殿下~什麼時辰了?臣妾以為您今日不會來了……”
印象中千杯不倒的太子,卻似乎是醉酒了般。
男人直直地盯著她,眼神迷魅失神,“孤、今日……”
話未說下去,他便將頭埋進女人的胸脯裡,纏磨起來。
趙悠妘:“……”
“殿下,臣妾後背的燙傷才結痂,您、您……”
醉酒醺然中,太子早失了自傲的忍耐力。
他啞著嗓子誘哄道:“孤輕些?不碰著傷口,嗯?”
因著養傷,他們許久沒有融和過了,成婚不過兩次,忽然再在一起,便似乾柴烈火,燒得天崩地裂,太子白日裡行事冷厲兇狠,行這等事更是灼狠瘋狂,說是不碰傷口,可旖旎間,什麼都顧不上,卻將人摁在錦被裡……
過了好久,該結束的時候卻遲遲沒有結束,趙悠妘覺得腿痠疼痠疼,夾雜後背結痂崩裂開來火辣辣的疼……
熬著熬著,終是熬不住,用破碎的聲音問:“殿、下…還…有多久?”
男人喉嚨中發出嘶啞的喃喃聲:“再等等,就快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