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這兒到朝陽菜市場,你就是坐車,往返最快也得四十分鐘。

這還不算你那買雞宰雞清理的功夫那!

你說說,你是什麼時候下班兒的?你下班之後這麼往返一趟,你來得及嗎?”

這一句,可是把傻柱給問住了!

他這雞是怎麼回事兒,他自己還能不清楚?那不就是從廠裡順來的!

這編了瞎話說是買的,不曾想時間上不夠嚴謹……這可沒法兒解釋了啊!

一時之間的,傻柱臉色難看著死活不開口了。

其他人見狀,倒也沒人搭腔,以至於整個大院裡氣氛突然沉寂下來。

可這功夫,卻聽二大爺咳嗽了一聲,帶點陰陽怪氣道:“那個什麼啊,大家聽我說一句,剛剛人家秦淮茹說得對,傻柱雖然脾氣不好,可這麼多年了,也沒做過偷東西的事兒。

所以那,我剛才想了想,也許還有一種可能。

大家也都知道嘛,傻柱是我們軋鋼廠的大廚兒,這食堂裡的食材什麼的,用多用少都是人家傻柱說了算的。

所以這雞啊,可能真不是許大茂他們家的,而是傻柱從工廠食堂裡順出來的!”

這話一說,大院兒裡的其他人頓時齊刷刷的看向了傻柱。

要知道這年頭,偷雞本來罪過就不小了,可這要是偷工廠裡的雞,那可能歸類到盜竊集體財物甚至是盜竊國家財物的罪名上,那可就更嚴重了!

雖說這雞確實是傻柱從工廠裡順的,可他哪兒敢認啊!

當即辯解道:“我說二大爺,你可別胡扯啊!這一碼歸一碼,我可沒順過廠裡的東西!”

“別啊傻柱,這話就不對了吧?”

話聲剛落,三大爺閻埠貴就補了刀。

“你這每天下班的,都帶著個飯盒回來,你跟我說說,那飯盒裡裝的什麼啊?總不能人家的飯盒都放在廠裡,你得飯盒就那麼精貴,還得帶回來吧???”

這檔子事兒,其實大院裡不少人早就心知肚明的。

此刻被三大爺挑明,一群人頓時看向了傻柱,一陣的交頭接耳。

傻柱顯然也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臉色不免有些難看了。

倒是這節骨眼兒上,一大爺暗中迴護傻柱,輕咳一聲道:“行了行了,都別扯那些沒用的事兒!咱們討論的是大院兒的事兒,跟廠裡沒關係!”

“等會兒,老易你這話我可就不贊成了啊!咱們大院裡過半的人都是軋鋼廠的員工,你說這事兒怎麼能跟廠裡沒關係那?”

二大爺逮著機會,毫不客氣的打斷了一大爺的話。

“再說了,傻柱家砂鍋裡的那隻雞總該有個來路吧?這到底是偷許大茂家的,還是偷廠裡的?!

要按照傻柱剛才親口所說,這雞肯定不是許大茂家的,那是不是可以認為,這雞就是從廠裡偷來的?!

真要是這樣的話……我說方遠同志,你作為咱們廠的保衛處隊長,可是有權利抓人的吧?”

方遠自己都沒想到,二大爺劉海中這說著說著,居然把火引到了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