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問箏正坐在臥室陽臺上曬太陽,手裡端著咖啡,眼睛看著院子。

看著愜意舒服,實則是在想事情。

電話突然想起,嚇了她一跳。

看到來電,眸子一冷!

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蠢貨,還有臉給她打電話!

“喂?”倪問箏語氣冷漠。

李聞獨急切道,“倪總,我得罪了我堂哥。”

“這不是意料之中的事麼,你害他差點公司上不了市,他沒跟你斷親,你就燒高香吧。”倪問箏面無表情,不耐煩道。

“倪總,話不是這樣說的。”李聞獨本想跟倪問箏彙報情況,看她後續還有沒有招,聽到她冷漠無情的聲音,瞬間火就上來了。

“你可沒告訴我,南小姐不好惹,我堂哥說了,以後不會再給我錢!”這才是讓李聞獨著急的地方,他將最後一個字咬得極重。

當年為了留在西市,他看中比他大三歲的學姐,沒臉沒皮追了兩年才將人追到手。

畢業後,也順利跟學姐結婚。

利用老婆娘家關係,也助堂哥在西市創業成功。

後來,他在南氏站穩腳跟,又有老闆娘給他撐腰。

他就想彌補自己的青春損失,堂哥跟他一樣的心理,所以他們兄弟倆都愛在外面玩女人。

只不過堂哥不挑食,他很專情,只找女大學生!

他玩女大學生的錢,一直都是堂哥提供。

如今堂哥不給他提供資金,他拿什麼玩女大學生。

是憑他懷孕六個月的大肚子?還是憑他有口臭?

“李聞獨。”倪問箏最恨別人威脅他,冷哼一聲,“你有今天,全靠我的扶持,要不然,憑你的能力,能在意榮酒店當個保潔員,都算你厲害!”

倪問箏的話,差點讓李聞獨氣得吐血。

他就算再差,也不會只能當保潔員吧。

“倪總,你這是過河拆橋麼?”李聞獨眸子陰狠,捏著手機,聲音沉沉道。

倪問箏沒說話。

沉默,就是預設。

李聞獨更氣了,要不是他,意榮酒店也不會一直走下坡路。

倪問箏反倒怪他沒能力?

“倪總,我需要一筆錢。”李輝不給他錢了,李聞獨打算找倪問箏要。

倪問箏被氣笑了,要錢要的這樣理直氣壯,臉皮比牆城拐角還厚。

想到什麼,倪問箏神色微斂,肅然道,“想要錢,可以,但從此以後我們不再聯絡。”

這次失手,讓倪問箏知道南潯不好惹。

怕她起疑,她必須跟李聞獨撇清關係。

李聞獨沒想到倪問箏真要過河拆橋,他也不是案板上,憑人宰割的豬肉。

這些年,他給倪問箏做事,也保留一些證據,但現在還不到拿出來的時候。

“可以,我要一千萬!”李聞獨獅子大開口道。

“李聞獨,你別得寸進尺。”倪問箏對著手機低吼,氣得鬟角的髮絲都垂落下來。

到這時候,李聞獨反倒不怕了,輕笑道,“倪總,你不是要跟我撇清關係嘛,這是你最後給我的一筆錢,很划算,不是麼。”

“等著。”倪問箏咬牙切齒的掛掉手機。

捏著手機的手背青筋暴起。

最終,她還是給李聞獨轉了一千萬。

大計未成,任何的風險,她都要扼殺在搖籃裡!

自從南潯受傷後,除了不記得之前的事,腦子倒比以前靈光,她倒是小瞧她了。

咚咚咚!

三聲輕緩的敲門聲響起。

倪問箏伸手按了按太陽穴,管理好情緒,這才開口,“請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