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潯盯著顧晏初手裡的盒子,他的手長得真好看,指骨捏著絨布盒子,讓人心生期待。
顧晏初垂眸看看南潯,意料之中又有些小期待。
他勾唇笑了笑,緩緩開啟盒子。
果然是一枚鑽戒,仔細一看,跟他手上戴著的是一對。
“冷酷無情,心狠手辣,工作機器,沒有人情味。”
聽到顧晏初的話,南潯疑惑的看向他。
什麼意思?
顧晏初輕啟朱唇,繼續說道,“災星,克媽克爸,甚至克南氏。”
南潯心裡咯噔一下,他在說外人對他們倆的評價。
可這跟戒指有什麼關係?
南潯還是迷茫的看著顧晏初。
只見顧晏初手捧著盒子,慢慢在南潯面前單膝跪下,仰頭看著她。
“潯潯,你看我們倆都不是什麼好人,在一起也算是為民除害,你說呢?”
“我們不是已經領證了麼。”南潯有些結巴的說道。
這些話聽起來不好聽,可怎麼從顧晏初嘴裡說出來,竟有點綺麗。
顧晏初保持半跪的姿勢,漆黑的墨眸盯著南潯。
“我的意思是,不管我們為了什麼結婚,以後我們試著好好在一起,當然,如果有天你感覺眼我在一起不開心,我放你走!”那是不可能的!
顧晏初心裡默默加了句!
他看出南潯對於他們的婚姻,一直以為是他為了報恩才跟她結婚,他又沒辦法跟她解釋,總不能說他從小就覬覦她,哪怕她跟顧景讓有娃娃親他也還是覬覦。
他根本不在乎這些。
甚至他縱容顧景讓在外面玩女人,梁知微就是他安排進公司特意接近顧景讓,目的就是讓南潯對顧景讓徹底死心。
然後他就有機會了。
手段有些不光彩,但她終於如願成為他的妻。
南潯看著有些卑微的顧晏初,他從來都是那麼耀眼,那麼高高在上,雖然有些冷漠,但她知道西市民國老公他是排行榜第一名。
他的老婆粉很多,可他說他想跟她試著好好在一起。
不感動是假的,南潯微笑著將手伸向他,“好!”
冰涼的鑽戒套進南潯無名指上,連帶她的心臟也跟著被涼了下,然後慢慢滾燙。
顧晏初起身,握著南潯的手,與她十指緊扣,一對對戒碰撞在一起硌到手指微疼,但他們的感情似乎從這一刻起有了微妙的變化。
顧晏初慢慢靠近南潯,輕輕含住她的唇珠,兩隻左手緊緊握在一起,另隻手插入她的頭髮吻變得越來越深,倆人慢慢倒在床上,將玫瑰花瓣輕輕彈起。
南潯感覺今晚的顧晏初與往常不一樣,他全身很燙,似乎要將她燃燼。
兩人疊在一起抵死纏綿,直到後半夜顧晏初才心滿意足的抱著南潯沉沉睡去。
顧晏初是被門鈴吵醒的,他看了眼懷裡睡得正香的南潯,輕輕將胳膊從她脖子下面抽出來,套上睡衣去開門。
看到是顧景讓,顧晏初蹙眉,“你怎麼來了?”
“顧總,我找你有事……”顧景讓未說完的話戛然而止,他看到客廳裡鋪著的玫瑰花路直通臥室,心像是被螞蟻啃噬,密密麻麻讓他有些喘不過氣來。
顧晏安順著顧景讓的視線看了眼,側開身子,“有什麼事進來說吧。”
顧景讓僵硬著身子走進來。
茶几上和餐桌上鮮豔的紅玫瑰,以及緊閉的臥室門,門縫下還有一半玫瑰花瓣露出來,無一不再向他展示昨晚的浪漫。
“大清早的找我有事?”顧晏初倒了杯水兀自喝著,淡淡問道。
顧景讓這才想起他來的目的,他有一個好專案,可他主管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