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間的顧君昊,輕輕關上門,隔絕了外界的喧囂。他走到書桌旁,彎下腰,從書桌下小心翼翼地提溜出他的小倉鼠。自從古伯請假後,他就把小倉鼠安置在了這個順手的位置,方便他隨時照顧。
顧君昊坐在床邊,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一遍遍順著倉鼠的毛髮,那柔順的觸感似乎能稍微平復他內心的煩悶。他的眼神深邃而複雜,彷彿藏著無盡的思緒。
其實,顧君昊心裡清楚,作為顧家繼承人這個身份,他必須要揹負起沉重的責任。家族的榮譽、事業的發展,都壓在他的肩上。他不能任性,不能逃避,只能勇往直前。
但是,他又實在是對名利場上的來往感到苦悶。那些虛偽的笑容,那些阿諛奉承的話語,都讓他感到無比的厭煩。他冷笑一聲,記不清了多少次,從小到大,無論是他的生日還是其他人的生日,都變成了維護關係的好日子。
“又是生日聚會……”顧君昊喃喃自語,眼神中閃過一絲不屑,“真是可笑,連生日都要變成利益交換的場合。”
他輕輕撫摸著倉鼠,彷彿在尋求一絲安慰。倉鼠似乎也感受到了主人的情緒,它乖巧地趴在顧君昊的手心,用那雙黑亮的小眼睛看著他。
還記得顧君昊剛有記憶時,那時候的他比現在的凌渡也大不了多少。那時的天空似乎比現在更藍,陽光灑在他身上都洋溢著溫暖的氣息。那時,他的父母還未離婚,他們決定為他舉辦一個生日會,那份期待和喜悅幾乎讓顧君昊整夜難眠。他想象著那天會有多少歡聲笑語,多少真摯的祝福,他將在眾人的簇擁下,成為最幸福的孩子。
然而,到了那天,一切卻與顧君昊想象的大相徑庭。數不清的男男女女湧入他家,他們在花園裡燒烤,煙霧繚繞中夾雜著陌生的香水味;在二樓的露臺上,他們舉杯暢飲,酒香與笑聲交織在一起,卻與他無關。一群他不認識或大或小的孩子圍繞著自助餐桌打鬧,他們的笑聲刺耳而遙遠。
顧君昊躲在二樓的房間,透過窗戶往下望。人來人往,交杯換盞,他們的臉上洋溢著笑容,卻似乎沒有人真正在乎他這個壽星。客人們忙碌於自已的社交圈子,主人也沉浸在他們的世界中,彷彿他只是一個無關緊要的配角。
他自嘲地想著,這就是他所期待的生日會嗎?這就是父母給他的驚喜嗎?他們真的在乎他嗎?還是隻在乎那些能給他們帶來利益的客人和夥伴?
顧君昊的心漸漸沉了下去,那份原本的喜悅和期待被現實的冷漠和無情擊得粉碎。他緊緊地握住窗欞,彷彿這樣才能讓自已不至於在這喧囂中迷失。
他深吸一口氣,將那份失落和自嘲埋藏在心底,決定要為自已過一個不一樣的生日。
然後小小的他走出房間,來到一樓的大廳。他無視那些熱鬧的社交圈子,徑直走向自助餐桌。他挑選了自已喜歡的食物和飲料,然後坐在一個安靜的角落裡,獨自享受這個屬於他的特殊日子。
回到現實,他輕輕撫摸著倉鼠,彷彿在尋求一絲安慰。倉鼠似乎也感受到了主人的情緒,它乖巧地趴在顧君昊的手心,用那雙黑亮的小眼睛看著他。
顧君昊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自已的情緒。他知道,無論多麼不願意,他都必須去面對那些名利場上的來往。這是他作為顧家繼承人的責任,也是他無法逃避的現實。
顧爸彷彿只是回來打了個轉,連夜風都沒來得及捕捉他的身影。第二天一早,王妙妙在準備早餐時,才發現顧爸的床鋪依然整潔如初,顯然昨晚並未留宿。
她心中不禁泛起一絲疑惑,卻又覺得理所當然。顧家的氛圍,她早已習慣,只是忍不住多看了顧君昊幾眼。
顧君昊坐在餐桌旁,神情有些消沉,彷彿籠罩著一層淡淡的陰霾。他的五官精緻而深邃,宛如雕刻般立體,但此刻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