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總算是願意聽她說話了。
宋錦茵只覺得心頭鬆了一大半,她鬆開了手,平躺在榻上。
“阿塵,你還記得我和你說爹爹是被人害死的嗎?”
慕清塵一愣,“你是說……”
宋錦茵點了點頭,“是溫家做的。”
十年前,她們一家慘遭人陷害,孃親下落不明,爹爹為了保護她,連同腹中未出生的胎兒,皆被殘忍地殺害了。
這些年,爹爹當日的慘狀,府裡所有人的悲劇,她一刻都不曾忘記。
因而,她一直在暗地裡尋找著當年的真相,尋找那些面目可憎的人。
直到前些日子,她才終於查出來,當年之事和溫家有關。
“所以,你和溫子初成親,也是你計劃裡的一部分?”
慕清塵靜靜地聽她說完,默了許久,才說出這麼一番話。
宋錦茵點點頭,她們兩家是世交,而她更是自小就和溫子初定了娃娃親。
慕清塵的臉色冷了下來,“既如此,你走吧。”
反正她的未來也沒有把自己計劃在內,還不如,他自己了結這一段情意,省得自己又再度陷進去。
“阿……”
剩下的話被男子打斷了,慕清塵面上冰冷,“我和你說過的,此生,我絕不為妾。”
宋錦茵張了張嘴,乾巴巴地憋出一句,“我知道。”
知道還來招惹他?
慕清塵氣性上來,一把將她推下床去,言簡意賅道。
“走。”
宋錦茵不防,實實在在地摔了一跤,還真愣了一下,發覺到地面的涼意時,頓覺有些哭笑不得。
“你先聽我解釋,我的話還沒說完。”
她也不急著起來,就大大咧咧地坐在地板上,仰頭看向男子。
慕清塵也沒想到,他這麼一推,還真把人推下去了,又見她好端端地坐在下邊,莫名有些無措。
“你,你先起來。”
他伸手要去勾她,可宋錦茵卻順勢抓住他的手,把他扯了下去。
這下,慕清塵直接撲到了她身上。
兩個人面面相對,空氣中蔓延著一股難言的曖昧氣息。
“咳。”
宋錦茵輕咳一聲,不自在地別開了視線,但手還是牢牢地扣住男子纖細的腰肢,不讓他動彈半分。
“我沒和他拜堂。”
什麼?
慕清塵去掰她的手的動作頓了頓,緩慢地抬頭看向女子。
恰好,宋錦茵轉過了頭,認認真真地看著他說:“我沒和他拜堂,是阿苑代替的。”
阿苑,是頗受她信任的下屬,慕清塵自是認得的。
而阿苑,和她身形相仿,又帶著面具,自是無人認得出來。
可是,“為什麼?”
“為什麼?”宋錦茵慢慢地咀嚼了這三個字,笑得有些玩味,“這不是擔心某些人對我始亂終棄嗎?”
無端被扣上一頂大帽子的慕清塵:“……”
不過,心裡的鬱結終是散去了幾分。
“可是今晚……”
洞房花燭,總不可能阿苑也代替了吧。
“我給他點了安神香,溫子初這會兒,估計還在睡夢中呢。”
宋錦茵把玩著他的手,不以為意。
“阿塵可還有什麼想問的?”
沒有了。
慕清塵搖了搖頭。
“那阿塵這是原諒我了?”宋錦茵小心翼翼地試探。
“哼。”慕清塵極輕地哼了一聲,沒好氣地看了一眼有些緊張的女子,“並沒有。”
她私自做了這麼多決定,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