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沐黎初冷哼一聲,不置可否。
“陛下……”沈淮討好地去牽女子的手。
“她已經回府了。”
察覺到少年的乖順,沐黎初心情很好地回答。
沈淮這才鬆了口氣。
——
用完了早膳,沈淮再一次辭別。
“回去也好,你今晚搬來乾清宮。”沐黎初沉吟半晌,同意了。
“陛下,這於禮不合。我家公子是臣夫,並非後宮之人,如何能待在陛下的寢宮?”
“放肆!”沐黎初大怒。
雲雋跪了下來,但背依舊挺直。
沈淮臉色一變,不敢看著女子,也跪了下去。
“還請陛下恕罪,雲雋他不是有意的。”
沐黎初按住他的身子,把人撈到自己腿上,淡淡的卻不失威嚴的嗓音響起。
“這麼緊張作甚?朕也沒說要罰他。”
女子炙熱的呼吸撲面而來,沈淮有些不自在地動了動身子。
沐黎初扣住他的腰,“阿淮是自己回去搬,還是叫人搬?”
沈淮琢磨不透她的態度,身子微顫,“我,我自己回去搬。”
她現在陰晴不定的,他可不敢違抗她。
“那回去吧。”
沐黎初放開了他。
“阿淮,若是我今夜見不著你……”
威脅之意盡在不言中。
“我,我一定回來。”
“你最好說到做到。”
沈淮福了福身,匆匆辭別。
——
許府。
“喲,我們主君居然還捨得回來?”
剛進院子裡,一道陰陽怪氣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沈淮側身看過去,發現一位緋色衣裳的女子,有一雙多情瀲灩的桃花眼,眉目上挑,自見風情。
他福了福身,“然姐姐。”
“別,我可擔不起,你如今可是陛下的男人了,該是我向你行禮才對。”
“哦,對了。”裝模作樣行了個禮之後,許沫然又笑起來,環著手臂,將少年打量了一下,“你說說,我這都忘記了。”
“陛下也只是一時新鮮罷了,說不準啊,很快就覺得你什麼也不是了。”
“聽說,尚書家的嫡公子,不久後就要入宮了。”
沈淮心神晃了晃,又強行按耐住,“這就不勞然姐姐費心了。”
“喲,這就生氣了?”
許沫然譏笑了一聲,垂眸看向少年那曼妙的身姿,突然說道。
“反正我們也有那一紙婚約在,想來昨夜你也破了身,不若,你也從了我如何?”
她念著沈淮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今日剛從牢房出來,才知道,沈淮昨夜居然宿在了乾清宮。
她原以為,這人死死地守著那一層清白,是為了什麼人。
所以她忍著不碰他,只能每日都去怡紅院尋個消遣。
可這人,她剛從牢房踏出了,經一路,聽說沈淮主動爬上陛下的床,這將她的面子放在何處?
“啪”的一聲,整個院子都安靜了幾分。
“沈淮,你找死?”
許沫然眼底戾氣突現,一掌打在前來阻止的雲雋身上,轉身將沈淮按在一旁的梧桐樹下,“沈淮,你裝什麼純潔?”
這人嫁給她一年,最後卻為他人作嫁衣裳。
她起了心思,就要去撕扯他的衣裳。
可手還沒沾到那衣角,腰間一股刺痛襲來。
她低頭一看,已經溢位了血,抬眼時見少年手持著軟劍,眼神說不出的冰冷。
“然姐姐,你不要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