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是陛下新封的貴君,於情於理,陛下理應去瞧瞧。”
“朕問你,這話是真心的嗎?”
他心裡真就毫無芥蒂,讓她在這個時候去看別的男子?
“臣侍是真心的。”
“可昨夜……”
“昨夜,是臣侍任性了。”
確實是他任性了,他是她的夫郎,也是這洛朝唯一的君後,陛下要他侍寢,他沒有什麼理由拒絕。
陛下容忍他到今日,他理應感恩。
只是一想到陛下和別人做那麼親密的事情,他的心裡還是不可避免地溢上了酸楚。
離疏月仰著頭,快速地眨了眨眼睛。
“朕再問一遍,你是真心的嗎?”洛梔語氣冰冷極了。
她何苦一再逼著自己?
離疏月別開了臉,賭氣道:“……嗯。”
“那這是什麼?”
女子忽然抬起手腕,往他眼角一抹,一滴晶瑩的淚水在日光下更顯得透亮。
“……”
殿外宮人還在不怕死地呼喊,“陛下,舒貴君他……”
“閉嘴!”
皇帝陛下怒氣滿滿的聲音自殿內而來,小宮人一哆嗦,將身子俯得更低了,諾諾不敢言。
殿內,離疏月整理好自己的衣裳,快速地抹了把淚水,對著洛梔福了福身。
“陛下快去吧。”
只是,聲調中還是不可避免地溢位了一絲哽咽,但他拼命忍著,看上去態度恭敬又疏遠。
“好好好,當真是朕賢良淑德的好君後。”
洛梔看著眼前規規矩矩的男子,恨恨地拂袖而去。
“陛下……”
小宮人還跪在地上,宮殿被人開啟,下意識抬頭觸及亮眼的明黃色,立馬低下了頭,戰戰兢兢地喚著皇帝。
洛梔冷聲喝道:“舒貴君是快要死了嗎?”
“不,不是……”
這話,他可怎麼接?
他只是一個小小的宮侍,這些貴人他是一個也得罪不起啊。
可洛梔壓根沒理會到他的惶恐,依舊怒氣滿滿,“帶路!”
小宮侍聞言,大著膽子看了眼一臉黑線的陛下,吞了吞口水,小聲問:“陛,陛下是要走過去嗎?”
洛梔:“……”
被氣傻了。
但皇帝陛下怎麼會承認自己的口誤呢,她遙望遠方,端著一臉的高深莫測,“朕今日就想走過去。”
“走吧。”
小宮侍看著前邊的高挑身影,忍了忍,還是覺得自己應該提醒自家英明神武的陛下,“陛,陛下,您走反了。”
洛梔:“……”
有點尷尬,但不多。
皇帝輕咳了幾聲,“朕知道,朕就是試探試探你。”
轉過身子,看著面前曲曲折折的道路,想了想,還是說道:“你,在前邊帶路。”
小宮侍算是看出來了,自家陛下壓根就不記得舒貴君住在哪裡。
只是,宮裡不是傳言,剛受封的舒貴君頗受聖眷,甚至都超過了君後殿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