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道,安敢害我師兄!”那仙姑門弟子催動符紙,一隻巨大的蜘蛛陰影從他身後向貌丁飛撲而去。
“我看你們才是妖道!”貌丁揮動警棍,在砸到許淺城的一瞬間,他的身體被蜘蛛陰影衝撞出去。
“大師兄馬上就派人來。”那仙姑門弟子撿起地上的警棍,站在許淺城身邊。
“可惡……”貌丁一口鮮血噴出,歪頭倒在地上。
“那緬甸佬殺了我們仙姑門弟子,又打折了我的雙手。一定要讓他血債血還!”許淺城正要發作,但雙臂的痛苦令他半跪在地上。
“緬甸佬應該是死了。”仙姑門弟子掐住指訣,“仙姑有令,兵將顯形!”
在他的身後湧現出九個手執長矛的五通兵馬,守護在許淺城的四周。
“沒想到今晚如此兇險,也不知道其他地方怎麼樣。務必告訴大師兄要小心他自己,他總是違背戒令帶那個女人來宗門禁地。恐怕不是什麼好事……”許淺城癱在地上,眼下他雙手被打斷,已經無法施展什麼法術。
“好了師兄,你就先別說了。等著大師兄派人來接走你吧。我去看看那個緬甸人。”仙姑門弟子舉著警棍,向倒在地上的貌丁走去。
“那個緬甸人可能沒有死。我聽說那邊有詐死的法術,你要千萬小心!”許淺城提醒道,眼下他已經失去戰鬥的能力,若這個師弟再折在這裡,恐怕就凶多吉少了。
“明白了師兄。”那仙姑門弟子本身就頗為兇狠,況且兩名師兄一死一傷,更是激發了他心頭的邪火,他舉起警棍重重擊打著貌丁的腹部,而貌丁除了機械性的運動外再無其他反應,看來是必死無疑。
貌丁兩眼瞪得像銅鈴一般,正應了死不瞑目的話。仙姑門弟子見貌丁脖頸中掛著一個散發黑氣的玉環,便將身子壓在貌丁身上,用手去拿。
在他伸手觸碰到玉環的瞬間,卻感到腹部一陣冰涼。仙姑門弟子低下頭去看,一隻沾滿血跡的手正將一把沾滿血的匕首從他的腹部中抽出。
“死吧!”純白麵具伴隨清脆的聲音碎裂,貌丁滲出鮮血的雙眼直勾勾得瞪著仙姑門弟子,他的嘴角幾乎咧到眼角,狂笑著宛如從地獄而來的修羅。
仙姑門弟子眼睛瞪大,茫然無措得看向貌丁:“原來你沒……”
可惜他話沒說完,嬰靈已經生生挖去了他的雙眼。
撲通一聲,那仙姑門弟子倒在地上,已成了一具死屍。
“你怎麼還活著!我就知道你們緬甸有詐死的法術!仙姑降旨,兵馬聽令!”許淺城慌亂之下從地上爬起,想施法號令兵馬卻已經沒法掐出指訣。
貌丁癱在地上,一口一口吐出鮮血:“我今日必死無疑,只求多帶上你們一同上路!”他歪頭看向身邊的嬰靈:“你不是一直想殺了我嗎?那就來取吧!我之鮮血,我之生命,任爾取之!”
“你……你這是要獻祭出自己,來激發那個嬰靈的兇性!”許淺城臉上寫滿恐慌,眼前這個緬甸人已經徹底瘋掉,自己恨不得爹孃多生兩條腿去逃命。
九個五通兵馬手執長矛,列出陣型向嬰靈逼近。他們是仙姑門壇上祭煉的兵馬,並不像籙上撥得天兵一樣有自我的認知。
嬰靈貪婪得吸食著貌丁的血肉,小小的身體卻散發出沖天的黑氣。
“我生不能屠盡齊州道門,實在遺恨!”貌丁大叫一聲,口中湧出大量鮮血,倒在地上徹底死去。
嬰靈憤怒得盯向許淺城,它的七殺命格被全力催動,徹底墮落為只知道殺戮的畜牲。
“給我攔住!”許淺城向後逃去,只求兵馬可以拖延住一段時間。
五通兵馬揮動長矛,向嬰靈刺去,若是一般鬼物恐怕早就折在矛下。可嬰靈得了仇家的血祭,已非俗物可以相比,它一躍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