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人之初，性本惡 (第1/1頁)

“這塊布，到底有什麼秘密！”半仙將紅布撿起，仔細看了一遍。

這塊紅布上繪有先天八卦以及北斗南斗的圖樣，布料比較粗糙，但看起來很古樸。

“這塊布明顯不是六壬法派那種的肚兜，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是打坐時候墊在身下的紅布。這塊布到底和你有什麼緣故，讓你將魂藏在布里？”半仙一邊說著，一邊將試圖將紅布撕開。

眼下沒有打火機，也沒有剪刀，要破壞這個布，確實也是個不小的問題。

剎那之間，那法衣鬼怪已經慢慢挪動到距離半仙不到兩米的地方，他的五官明明已經消失，但他的臉上彷彿還有一雙眼睛死死得盯著半仙手上的紅布。

這種感覺，只有在黑衣道人身上感受過。黑衣道人曾說過真人無相，我也查閱過資料，這是一個與佛教和道教都有淵源的典故。難道說，黑衣道人收禁這法衣鬼怪就是要將他透過某種宗教儀式同化？

“夠了，你真的敢插手因果承負嗎？”黑衣道人的話從天上傳來，只是語氣並不嚴厲，倒像是帶著誘惑的意味。就好像伊甸園裡面，誘惑亞當夏娃的蛇一樣。

“因果承負，我又未親眼所見，與我何干？除魔衛道，則是法師本職，理當爭先！”半仙義正言辭得答道。

“墨守陳規，愚不可及。你所謂的天律與鬼律若還有效果，又怎麼會弄的妖魔遍地，眾生皆苦？”黑衣道人從水池中走出，而身上竟然沒有任何一點水漬。

“那你想要說明什麼？崇佛貶道麼？我已經瞭解過了，你口中的無相真人正是出自於佛教經文。”半仙回答道，“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你的勸說是沒有意義的，我對佛教並無半分信仰。”

“你還是沒有看透。算了，先復歸本源。你可知道我為什麼要收留這道人。”黑衣道人（更確切的說是無相真人）將手一揮，那法衣鬼怪就被收入符中。

“生前如何，死後不過是鬼。作亂人間，理當誅滅。我有何錯？”半仙質問道。

“信口雌黃！若是你家親戚朋友死後滯留人間，我看你會不會還這麼鐵面無私！你現在滿口大義，只不過是因為他跟你沒有關係罷了！”無相真人的話讓半仙心頭一緊，坦白的說他首先是作為個體的人，才是道教的法師。要讓他拋棄七情六慾去代天行法，是絕對做不到的。

“巧舌如簧，我倒要聽聽其中緣故！”半仙雖然心裡已經動搖，但嘴上卻沒有軟半分。

“這道人在山中觀裡修行數十年，一心向道。本該修成正果，南宮列仙。可誰知道，他早上在水池邊打坐的時候，有一個小女孩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就將他推下水池。道人早已入定，突然被推下水池，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那女孩出於擔心別人的批評，就匆忙逃離了現場。致使這位道人死於水中。”無相真人像講故事一樣娓娓道來。

“小孩子沒有善惡的分別，做出這種事也是情理之中。”半仙回答道。

“胡說八道，難道做出這種事情，僅憑小孩子不懂事就可以逃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