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的?”馮博言問,然後拉著他的手就要起來,“走,先別弄,我給你處理一下你的手。”
“沒事,差一點,弄完了再處理。”聶敏昀有著他的執拗,撇開馮博言的手,就要繼續修剪花枝。
這一刻,馮博言懂了。
他這是為了弄這些各種各樣的花,所以才把手給扎傷的。
“你別弄了!而且,下次弄,你得穿個手套!”馮博言再次拉住他的手。
“阿言。”聶敏昀皺眉。
“我求你了。”馮博言和他對上眼,眼神裡帶著幾分乞求,“為了我弄那些花,不值得。我往大街的花店裡隨便買幾束就得了,不用你親手弄。”
“不一樣。”聶敏昀搖頭。
“一樣不一樣都別弄,我現在就得給你把手處理一下,不然,我、我,我生氣!”
“你生氣?”
“……”馮博言臉上閃過幾分別扭,丫的,他哪裡敢生氣?他早就沒脾氣了好吧?
“我不生氣。”馮博言劍眉皺了皺,“那花,沒資格扎你的手。”
聶敏昀挑眉看著他,沒有說話。
“走走走,別那麼磨嘰!”馮博言拉著他的手腕,往屋裡那邊走。
到了客廳,馮博言利索地拿出醫藥箱,給聶敏昀處理兩隻手上的扎傷。
有些花刺已經扎進他的掌心肉裡,馮博言皺緊眉頭,心疼得咬牙:“你還是三歲小孩子嗎?看著那些花有刺,你就不會穿個手套?就是讓人說才過癮是不是?”
聶敏昀看著他給自己熟絡地處理,嘴角淺笑著,聽著他的叨叨,愣是一句都沒給自己反駁。
“我說你聽到沒有?我說了多少次?你每次能不能上心一點?”
馮博言說了一大堆之後,抬頭看他。
聶敏昀和他對上眼:“嗯,知道了。”
馮博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這男人就是嘴裡答應,實際上行動還是未知、還是得讓他盯著、照顧著。
算了,都知道他是這個不讓人省心的。
“哦,對了,我跟你說,我媽是那種很隨和的人。”
馮博言給聶敏昀介紹起自己的媽媽,“而且,她屬於那種小笨笨的女生,分不出送給她的是街邊上花店的花,還是自己花園裡親手摘的花,所以,你犯不著親手弄,懂吧?”
聶敏昀聽著,輕聲笑笑:“好,我知道了。”
“行吧,不叨你了。”馮博言低聲喃喃,“叨的也夠多的。”
聶敏昀目光柔和地看他:“你有一個好媽媽。”
馮博言愣了一愣,擔心他想起以前他被爸媽留在F國,然後被逼著彈鋼琴的事。
“你要是能分一半,我就給你唄!”馮博言笑著開玩笑。
“好。”聶敏昀幾乎想都沒想的就答應。
馮博言:“……”
果然不能跟腦子有問題的人多說幾句,因為,會讓自己懷疑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