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房菜訂製,你看你喜歡哪家我們就吃哪家。”

他嗓音溫柔,完全沒有過往的隨性。

麥忱卻覺得難過。

她不想要他的愧疚和補償,一分都不想要。

“不用了,醫院的飯菜挺好的。”

她話音落時,林霜先瞪大了眼睛。

這醫院的飯她蹭過兩口,雖然已經是訂製,卻依舊難以下嚥。

很明顯,麥忱在故意挑刺。

南喬也聽出來了,卻絲毫不氣。

只是伸手收拾飯盒,低應了一聲:

“好。”

眼看他收拾的差不多時,宋景年開口:

“可以看診了?”

南喬將飯盒收拾起來,點頭:

“好了。”

宋景年從沙發上起身,拎著隨身的藥箱朝病床邊去。

麥忱由著林霜將自己攙到病床上。

其實她完全可以自己來,幾天的功夫,她腦子裡已經有了這間病房的立體模型,可以自如行走。

可她不想一個人面對宋景年。

床側,宋景年將藥箱放在櫃子上,朝麥忱開口:

“手。”

麥忱聽話的將左手腕送了出去。

腕間一涼,感受到指尖落在了脈搏的位置。

病房裡陷入一陣沉寂。

南喬收拾好碗筷遞給門外保鏢後,匆匆折了回來。

想聽到宋景年對麥忱眼睛的論斷。

脈聽了許久,宋景年鬆開:

“還有救。”

三個字,在南喬聽來比任何音樂都要動聽。

麥忱內心也暗暗鬆了口氣。

眼睛一天不好,南喬身上便壓著一份對她的責任。

她不想這樣。

哪怕兩人從此做陌路人,她也不想這樣。

這句話說完,宋景年側身開啟了藥箱,取出一套金針,看向南喬:

“如果我說一針十萬,治嗎?”

他掀眼看向南喬,眸底是濃郁的打量。

南喬毫不猶豫點頭:

“一針一百萬也要治。”

宋景年唇角勾起一抹若有似無得笑意:

“我可不是什麼黑心赤腳醫生,問問而已。”

南喬卻極其認真嚴肅:

“我求您時便承諾,價格隨便您開。”

宋景年一手捏針,一手在麥忱眼周探著穴位:

“我有醫德。”

他指尖探了半晌,卻沒落針,側頭看向南喬:

“我施針不喜有人打擾。”

“好。”

南喬應了一聲便要出門,林霜卻沒動。

“沒聽過扎針還要回避的。”

她眸子凝著宋景年,帶上幾分提防。

真不怪她多疑,如今和他們交鋒的是林家,隨時可能被人鑽了空子。

哪怕面前人是國醫徒弟,她也不放心。

留麥忱和他單獨在裡面,豈不是他想做什麼都輕而易舉。

不想,她這句話一出,宋景年直接開始收針:

“不信我便不要找我。”

他將金針收回醫藥箱,轉身就要走。

青衫袖口被拽住了:

“沒事的,你們都出去吧。”

病床上,麥忱開口道。

林霜也是沒想到宋景年脾氣大。

見他這副傲氣模樣,想來不是林家派來的,道了聲歉便匆匆跟在南喬身後出了門。

關門聲響起時,麥忱收了捏住宋景年衣袖的手。

感受到袖口力道的消失,宋景年輕嗤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