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槐序安安靜靜的坐在操場邊上,看著場中的歸瑩瑩跳完舞又接著唱起了歌,她的同學有的拿著手機拍著影片,也有的正開著直播和更多人分享著這一幕。
歸瑩瑩也一樣,並不想放過這個可以直播的時候。
其中有些人的鏡頭還會轉到陸槐序的身上,他也不介意,一個人看著這場面突然覺得很無聊。
他就不是喜歡這種場面的人,歸瑩瑩是很好看,不管身材或者自身本事或許都不弱,但陸槐序對她卻沒有任何的想法。
還不如班長吸引人些。
本以為操場會因為歸瑩瑩的跳舞而迎來短暫的高潮,畢竟許多看了歸瑩瑩直播間不少人都因此跑到操場來了。
可當主席臺上,突然有一個帶著吉他和話筒的男生出現的時候,眾多人的目光都朝他看了過去。
“老大?”
陸槐序很是意外的看著臺上那拿著吉他的董永虎,這傢伙,兼職賣藝了?
他不再關心歸瑩瑩這邊有什麼表現,直接起身朝主席臺那邊走去,這會也有不少在操場休息吹風的同學看到這一幕,都看了過去。
“鐺鐺~”
董永虎試了一下吉他的聲音,然後再吹了吹麥克風,覺得還好的時候,對著要走上臺的陸槐序說道:“小陸你就站在臺下吧。”
他在笑,笑的有點苦澀。
陸槐序聽到之後緩緩退了回去,對方的心情,好像很emo。
“來學校一年了,第一次站在這種地方還是有點不自在的。”
董永虎坐在高腳凳上,戴著眼鏡的他或許沒有陸槐序的那種秀氣,更沒有李觀棋那樣溫文爾雅,表情好像也很尷尬不好意思,但他眼神很是堅定,像做了很大的準備。
陸槐序掏出手機拍了小短片發給胖子他們,順便問問怎麼回事。
“老大,物件好像來了,也不能說物件吧,應該是愛而不得的那種?白月光?還是什麼?”
胖子最近和董永虎一直在一起,他的事情知道的還是蠻清楚的,老大很多事都會和胖子說,因為胖子實在太磨人了,不說不行。
物件?白月光?
陸槐序看了一圈,人太多了並不知道哪個,不會是穿白衣服那個吧?
董永虎扶了扶眼鏡繼續輕笑道:“我本來就是不善言辭的人,這一年來認識我的同學,或許只是因為我給他送貨外賣?或者快遞?又或者給他端過菜也不一定。”
“我能來這裡,不吹牛逼,可以說是我運氣不夠,考試明明會的題卻答的不盡人意了些,分數比平時模擬考的時候差太多了,若不是出了點錯,我應該也和喜歡的人在北大了吧?”
董永虎像是自嘲一般笑了笑,並不介意臺下已經圍觀了很多吃瓜群眾,也不在意會不會被拍。
他看了眼天空繼續說道:“她的夢想是畫畫,畫遍祖國萬里河山,當時的我一心只是做題,可每天她都會給我畫上一個我做題或者沉思的素描,從高一一直畫到了高三,唯一上學落下的一次,應該就是我請假的那一天了吧?”
“我膽子小,但是我能感受到她的好意,在後來的有一天,在她再次把畫好的素描遞給我的時候,我也回送了她一張我為她畫的畫,她很驚訝我怎麼會畫的那麼好,我紅著臉沒有回答,這是我用了暑假兩個月學習出來的,應該算有點天賦吧,但我覺得我為她畫的不及她在我心裡的萬分之一。”
董永虎說著說著捏了捏鼻樑之上,呼吸之間隱隱有著抽泣的意思。
他不搭理場下有人在起鬨,而是自顧自的說道:“她考上了北大,我們約好了,只要上了一所學校就在一起,我很自信,我一定可以考好的,還擔心她會學不好,每天都給她做筆記,為她選一些往年容易考的題目來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