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原來是張員外,難怪我看你似德薄福淺之人,不該如此福氣盈宅,小可算了一下,此乃是小鬼將後世子孫福報盡收於你一人身上,使你得盡享一時之樂,今福報即將耗盡,員外印堂發暗,橫禍將臨,莫要掉以輕心。”

“是嗎,那我如何做,才能免此橫禍?”

“我再算算,原來如此,員外需得找到此宅原主,歸還田宅,方可消此橫禍。”

“如果不這麼做的話,會如何?”

“恐難免妻離子散、身陷囹圄。”

說到這裡,卻聽得公主道:“這是什麼味?”

劉三也聞到了一股淡淡的特殊的香味,正想這是什麼花香時,忽然兩腳發軟,站立不穩,暗叫不妙,很快就癱到了地上,奇怪的是,腦子卻異常清晰,手腳也能動,就是出不了力而已。

接著,只見公主喘了口氣,也坐到了地上,一時渾身無力。

張員外與座上客們哈哈大笑。

張員外道:“哈哈,不知哪來的毛賊,竟敢在我面前裝神弄鬼,這迷香味道不錯吧?”

公主道:“這是……迷香?”

“不錯,老實交代,你們到底是什麼人?我才不相信你們是什麼劉家世交,更不信你們是什麼捉鬼之人,老實回答,是不是黃氏派你們來的?”

公主道:“在我老實回答之前,你們先要老實回答,這田宅是不是原本為劉家所有?”

“是又如何?”

“那它是如何落入你這姓張的人的手的?”

張員外道:“你想知道?”

“想知道。”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膽子這麼小啊,你們這幫兄弟是不是白跟你了,跟個被迷香迷倒的人,也不敢說實話了嗎?”

“行,反正你們也快死了,知道了又如何?這些田宅確實是劉家的,但是沒辦法啊,劉家的人沒福氣,只好送給我和我的這些兄弟們了。哈哈哈……”

座上客們,全都跟著一起笑。

公主道:“你們一起犯了案,你的金蘭兄弟視你為刎頸之交,把妻兒託付給你,替你們承擔一切罪責,你們卻把他的妻兒趕走,自己鳩佔鵲巢,捫心自問,這麼做對得起這樣的好兄弟嗎?”

張員外道:“別開玩笑了,他說當我們是兄弟,可那黃氏呢,她老在他枕邊說我們心術不正,惹是生非,勸他不要跟我們在一起,那時他是怎麼做的?真當我們是兄弟的話,這樣的老婆為何不直接休了?沒有休了那黃氏,說什麼當兄弟都是假話。”

座上客們道:“對,真當我們是兄弟,就應該休了那黃氏,妻子如手足,兄弟如衣服,他不休黃氏,無非就是跟我們虛情假意,想借我們之力罷了。”

劉三聽得目瞪口呆,這夥人都什麼三觀啊。

公主道:“不把你們當兄弟,為何要維護你們而投案自首?”

張員外道:“就算是維護了,那是因為他自認為武功高強,想要藉機從軍建功立業,卻硬要說成是為了維護我們,他臉皮也真是夠厚的,當我們是傻子麼?”

“所以,你們都沒有領他的情?”

“我們為何要領他的情?他就是又做婊子又立牌坊,想去從軍,又想我們對他感恩戴德,幫他看好妻兒,想得挺美,他聰明,我們也不傻。”

公主道:“你們如此無恥,如此對待從軍之人,萬一他將來真的建功立業,你們有何面目見他?”

張員外道:“他沒這個機會了,他投軍不到半年,便中了北遼埋伏,全軍覆沒,整個隊伍一個人也沒有生還,下輩子再做這個夢吧。”

劉三心裡有些難過。

老孃其實不老,但已經守了十七年寡,並且還要守下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