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算如何處置?”
劉參一愣:這大宋的法律,還有這種處理方式?
三人一聽要給黃氏處置,頓時魂不附體。
這十幾年來的行為,深知她恨之必深,若由她處理,那怕是骨頭渣都要給壓碎的,當下急忙朝她叩頭求饒,叩頭聲此起彼落,腦袋都叩出了血。
黃氏這十幾年的冤屈,哪裡是這樣的叩頭可能消解的,說道:“回大人,妾身恨不得生吃這些人之肉,恨不得一刀一刀的把他們的肉剜下來,只是,家父曾說,國有國法,家有家規,該當如何處置,還是國法說了算,該殺便殺,該坐牢便坐牢。”
這老孃,有格局!
劉參心裡發出一聲驚歎。
府尹道:“那好,狗頭鍘伺候。”
三個人軟成了一團。
劉參道:“大人,下官有個請求,這三人死有餘辜,但不能就這樣死。”
“為何?”
“他們誣陷誹謗我母親,讓我母親長年備受非議,更被至親嫌棄,就這樣殺了便宜了他們,需得回到本鎮公開行刑,順便將我母親所受冤屈當眾澄清,還我母親清白,讓我外公一家看清楚我母親是什麼樣的人,順便也讓其他長年欺壓百姓的豪紳投案爭取寬大,如此,則府尹將是繼包大人之後的又一個青天大老爺。”
府尹道:“甚合我意,理當如此。”
劉參又道:“還有,除了張遠必死,另兩個從犯雖然可惡,但下官願意給他們一個不死的機會。”
盧秀、孔顏一聽有了希望,急忙道:“謝謝劉大人,只要劉大人答應饒了我們性命,叫我們上刀山下火海都行。”
劉參道:“不讓你們上刀山下火海,只要你從實說出當年你們殺了人卻讓我父劉世方頂罪的事,如實招來的話,便可以饒你們不死。”
盧秀、孔顏道:“可是……”
劉參道:“不想說是嗎?大人,還有比剛才那個刑具更厲害的刑具嗎?”
府尹道:“別的東西倒也罷了,說到刑具,開封府那可是一件不少,你想要動用哪個,我給你介紹介紹……”
盧秀趕緊道:“不用動刑,我招,我招。其實,當年鬥毆死人,並非是失手,是有意而為。”
劉參大吃一驚道:“什麼?”
“是張遠的主意,他說黃氏不喜歡我們,一直在枕邊吹風,讓劉世方疏遠我們,若不是劉世方講義氣,早就把我們趕走了,所以讓我和孔顏跟他一起,鬥毆時儘量下重手,造成命案。
“張遠說,劉世方是個傻講義氣之人,又想從軍報國,只要我們相求,他必然願意承擔責任,等他一走,我們再幫他打點田宅,把黃氏趕走,我們兄弟就能一直過安穩日子。”
劉三老孃氣得渾身發抖,掩面而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