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嬸搖頭。
“這個,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來的是兩個女人。一個五十出頭,另一個三十不到的樣子。
那個年紀大的女人,好像叫你媽小妹。”
文蕙蘭秀眉微蹙,能叫她媽小妹的人,便只有她舅舅和舅媽。
但是據文蕙蘭所知,她舅舅文旭東除了偶爾託人給她媽媽打些錢,便沒有更多的聯絡。
畢竟,蘇家在省城手腳通天。她舅舅文旭東也很擔心,如果和她們聯絡,會讓蘇家找到她們,給她們母女帶來危險。
至於她舅媽楊玉珍,在文蕙蘭的記憶裡,她這個舅媽從沒與她們母女有過任何往來。
“如果是舅媽,一定是外公家裡出了什麼事?”
文蕙蘭心裡這樣想著,跟四嬸客套幾句,便和林風開車去鎮上買菜。
兩人回到家,文亞楠的吊水已經掛完了,便搶著要來做飯。林風和文蕙蘭自然不能讓她動手。
文蕙蘭便將文亞楠按在椅子上。
“媽,您就坐這兒,陪林風多聊聊天。做飯的事情,就交給我了。”
文亞楠笑著,看了一眼林風。
“那也行。正好讓小風嚐嚐我閨女的手藝。”
一家子三人剛吃過午飯,便聽到院子外面有人敲門。
文蕙蘭起身開門,便看到一個二十八九的年輕女人,正站在門口。女人穿著一身名牌,脖子和手上都戴著名貴的首飾,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女人身後,還停著一輛新款的紅色保時捷跑車,價值不下兩百萬。
雖然這女人明顯是個富婆,但文蕙蘭的情緒卻沒有絲毫波動。她一生的理想,是繼承父親的衣缽,用父親留下的醫術懸壺濟世。
對於錢,文蕙蘭始終沒什麼興趣,自然也就更不會羨慕別人有錢。
見這女人自己並不認識,文蕙蘭露出一個禮貌的微笑。
“請問你找誰?”
女人並沒有理會文蕙蘭,而是十分無禮地直接朝著院子裡喊起來。
“文亞楠,我媽讓我帶話給你。不管到什麼時候,你們母女身上流的都是我們文家的血。
如今我們文家遇到了麻煩,你們母女要是不出力,老爺子就是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們!”
女人說完這句惡毒的詛咒,將一份婚書丟在地上,轉身就走。
文蕙蘭被這突然出現的女人,搞得有些莫名奇妙。撿起地上的婚書,文蕙蘭開啟看了一眼,臉色頓時就變了。
“媽,這是怎麼回事?”
這份婚書上,赫然寫著文蕙蘭的名字。可男方卻不是林風,而是一個叫呂元洲的陌生名字。
文亞楠走過來,嘆息一聲。
“蘭蘭,你不用管這事。
吃過飯,你就和小林馬上回廬州。記住媽媽的話,不管發生什麼事,你和小林這幾個月都不要去省城。”
文蕙蘭舉起婚書。
“媽,你能不能告訴我。這份婚書,到底是怎麼回事?”
文亞楠臉上的表情有些不自然。
“沒什麼。
這是你外公他們,替你和呂家訂的一門婚事。既然你和小林情投意合,那麼媽媽讓他們把這婚退掉就行。”
文亞楠說得輕描淡寫,但是林風和文蕙蘭都看出來,這事絕對不會這麼簡單。
文蕙蘭見她媽似乎不想告訴她真相,便又換了個話題。
“媽,那您能不能告訴我,剛才那個女人是誰?”
文亞楠看了一眼已經開車遠去的女人,才向文蕙蘭道:“她是你舅舅的女兒——文鶯,也就是你的大表姐。
昨天你表姐和你舅媽來了一趟,就是跟我講你和呂元洲的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