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以誠那邊……”唐藝猶猶豫豫的,不知道該怎麼問了。

時隔五年,他們相見第一面,他高高在上,身邊什麼都有,只是還沒有兩個月,一切都變了,他們三個都出事了。

可能這就是生活給他們使來的絆子吧!不可能只有他們三個一直順風順水,別人有的磨難他們也有,誰也逃不過去。

“沈以誠那邊怎麼了?”

唐藝問:“公司能保住嗎?”

聞言,陸川長長嘆了口氣,聲音又沉又冷:“有點懸.”

“為什麼?”

唐藝問,她實在想不明白。

沈媽媽那時候很愛他們一家人的,沈爸爸離開後應該會更愛,親戚也是,都很疼沈以誠,幹嘛突然就鬧成了你死我活的下場?唐藝很不理解。

陸川冷笑了聲,興許是被房間裡壓抑的氣氛薰陶到,就拉開手邊茶几的抽屜找了一支菸出來。

他知道唐藝討厭這味道,於是就噙在嘴邊,沒點燃的意思:“阿誠啊,太苦了.”

說這話時,陸川的目光似乎帶上了一抹厭惡,直勾勾的看著唐藝,一點也不想掩飾眼裡的諷刺。

唐藝的心有點疼。

就感覺她好像做了件錯事,冤枉了人,又知道那人是被冤枉的,心裡就難受的要命。

“和你分手不久,伯母就帶著阿誠去捉姦.”

“……”唐藝目瞪口呆,不可置信的問:“誰的奸?”

陸川苦澀的笑了聲,“沈以誠的爸爸,就那個彬彬有禮,溫文爾雅的男人.”

陸川繼續順:“他和某個集團的千金偷情,被抓個正著,這事對阿誠打擊挺大的,後來他就去了s城上學,每年都不回來。

再回來的一次是聽到沈伯父去世的訊息,也就是你走的第二年。

我聽我爸說,是蔣伯母設計的,可外人知道的情況卻是意外車禍.”

唐藝的心絃被緊緊揪了起來。

她走的第二年……那年她遇到了很多人,玩的不亦樂乎,差點還跟一個外國小哥哥在一起了。

她這麼快樂,而他……好痛心。

他們分手的前兩年肯定對沈以誠打擊甚多,他肯定肯定特別壓抑。

他……有沒有抑鬱呢?他……那時候有沒有想她,不,有沒有把她恨之入骨?想殺了她的心都有了。

唐藝是和沈以誠分手的第二年下半年入的娛樂圈。

當時因為她在網上發了一組圖,就被人找上了門,做了明星。

後來因為前公司待遇太差,老闆對唐藝有非分之想,於是唐藝就找了陸川,調去了陸川的娛樂公司。

那時候陸川的娛樂公司才剛開始,一點影響力也沒有。

也是因為唐藝這個人,把整個公司帶動了起來,有了如今的地步。

他們都是彼此的貴人。

唐藝道:“當時我……”陸川笑了聲,仰起了頭,眼淚在眼眶裡打著轉,嗓音沙沙啞啞的,低聲繼續講道:“最讓人驚訝的就是沈伯父並沒有死,這是他設的一出計謀。

這事當時就只有我知道。

阿誠也是回海城後才知道的.”

“?”

唐藝目瞪口呆。

把她搞糊塗了。

一會兒沒了,一會兒又活了。

到底玩的什麼?“嗯?到底怎麼回事啊?”

唐藝問。

“就是伯父看出這是蔣伯母設計的一切,就早有準備.”

陸川呼了口氣,語氣淡淡的:“我也是在傳出伯父逝世的第二週見到他的。

當時的反應和你現在一樣。

……就挺替他感到心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