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老太太跟前。

唐藝來到了大廳側門的小花園。

天色已經暗淡了下來,星星零零散散的佈滿了整個天空。

藉著路燈的光亮,護欄裡種著的的荷花一目瞭然,尤其是最中間的花骨朵,粉嫩極了。

大一點的荷花包圍著邊上小一點的荷花,清澈的小湖水裡時不時傳出幾聲奇怪的叫聲。

忽然,一陣冰涼的風吹了過來,下意識唐藝抱緊胳膊搓了搓。

在見到沈以誠時,唐藝藏在心底裡所有的驚濤駭濤,都像脫韁的野馬一樣湧了出來,她所有的小秘密,即將要被揭露。

從唐藝和沈以誠分手到現在,已經過去五個年頭了。

他們說分手的那天晚上,星星也和現在一樣多,一樣明亮,風也是如此的刺骨冰冷。

那晚之後,沈以誠就人間蒸發了,誰也找不到他。

唐藝所有的黑,所有的紅,所有因許許多多的事兒引起人聲鼎沸的尖叫,都是於所有人有關,唯獨卻和沈以誠沒關係。

唐藝嘆了口氣,微側身,右腳已經挪了一步,在左腳也要挪步時,身後卻有一件寬大的衣服披在了她的肩膀上。

下意識,唐藝先是看向了肩上的西服,唇動了動,最後才看向了身後的人,禮貌的點了點頭,沒有客套的笑。

沈以誠平靜的問:“要走了嗎?”

此時唐藝心跳的飛快,這個畫面……她幻想過無數次。

作為演員,她完全可以輕而易舉的將這種情緒淹沒,可她卻沒有,反而還表現的很無措:“你幹嘛要把你的衣服披在我身上?我覺得……”沈以誠:“唐小姐您搞錯了,這衣服是看門老管家的.”

沉默了兩秒,沈以誠又說:“看您沒穿外套,夜裡的風有點猛烈,就暫時借給您穿一下,等會兒還要還回去的.”

唐藝:“……”唐藝閉著眼睛呼了口氣,在心裡一直告訴自己不要發火,如今他們的地位不同,他可以讓她瞬間原底滅亡,可這個氣……不知怎的,反而還越來越大。

最後沒忍住,她一把拽下背上的西裝外套丟進了湖裡,食指指著沈以誠的腦門,氣洶洶的說:“沈以誠你就是個幼稚鬼,永遠都長不大,和你分手是我做的最正確的決定!”

沈以誠苦澀的笑了,“唐小姐您等等,彆著急走,我送您回去.”

……晚上唐藝回到公司給的小區樓下剛好是8:25分。

她還特意垂眸看了眼腕錶上的時間。

車上就沈以誠和唐藝兩個人。

本來是聚會結束,宋經紀人讓唐藝在車裡等她,她取個東西,取上之後就送唐藝回去。

可等了一會卻沒有等來經紀人,反而還把沈以誠等來了。

沈以誠來的時候只說他要送唐藝回去,唐藝拒絕,前一陣還經歷了那麼讓她自作多情的事,說什麼唐藝都不讓沈以誠送的。

最後經過一番掙扎,沈以誠最後是把唐藝抱進車裡的。

前五分鐘裡,經紀人給唐藝發來訊息,說公司有點急事,需要她現在去處理,不能送她回去了。

就這麼硬耗著也不行,正好唐藝想和沈以誠好好談一下,這個機會剛好,她就沒再作了。

到了目的地,車子熄了火,停止了響動,但車頭車尾的燈卻還亮著。

一束光打出好遠,光裡飛馳著許許多多的小蚊子,它們拼命的撲哧撲哧閃著翅膀,想飛躍出這束光。

“想聊聊嗎?”

唐藝扭頭看著沈以誠的側臉,心情無比的複雜。

他睫毛很長,眨眼睛的頻率很慢,輕輕的嘆了口氣,目光在唐藝臉上流連忘返,聲音淡淡道:“聊什麼?聊我被你甩後的那些日子是怎麼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