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餐的時候,顧掣提到一家外貿公司,陶仕銘要去看,以佘慧子的嫉妒心和猜疑,怎麼會允許陶仕銘去呢?

吃晚飯的時候,佘慧子不在。

她故意問,“怎麼少了個人?”

“你佘姨去濱市了,兒子在那邊,她去看看。”陶仕銘說。

果然啊!今天晚上陶仕銘會將影片拿出來麼?陶寶按捺住內心的激動情緒。

到了晚上,陶寶躺在床上拿著手機看監控,留意著書房裡的一舉一動。

一直等到十一點,都沒有看到陶仕銘進去。

陶寶困得不行,只能先睡覺了。

反正明天看也是可以的,只是她此刻比較急罷了。

恨不得立刻拿到東西,再讓陶仕銘體會一下從天堂到地獄的感覺!

早上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拿手機看監控影片。

誰知道,影片看完,陶仕銘都只是在工作,工作完離開了書房,沒有看到拿出隨身碟。

陶寶消極的倒在床上,她應該是失策了。

佘慧子不在,陶仕銘完全可以拿到房間裡用手機看啊!還費什麼勁跑到書房來呢?

總不至於在別墅裡裡裡外外都裝上監控器吧?不行,這樣太容易被發現了……

上午陶寶坐著車去電視臺。

進入電梯,門剛要關上,外面的人摁了按鍵,電梯門開啟。

陶寶看到進電梯的人是誰時,愣了下,“秦月姐,是你啊?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秦月揚著唇角,笑了下。

“我聽電視臺的人說你休假了。”

“是打聽我,還是想知道司垣齊的事?”秦月微轉身,看向她,臉上還是帶著淡淡的笑意。

陶寶被她問得表情頓了下,恢復後說,“……不是,沒看到你人,才打聽的。”

秦月端詳了她的臉幾秒,收回視線,目視前方,“司垣齊回來了你知道麼?”

陶寶怎麼說?說知道,那不是間接承認她和司垣齊聯絡了麼?說不知道,事實上又是知道的。

秦月能相信巧遇只是個意外麼……

“陶寶,說句你不愛聽的,你這樣,只會害死他。”

陶寶沒有聽出不愛聽的感覺,反而是讓她嚇得臉色都變了。好像司垣齊真的會出事一樣!

至於麼……

“不是,我沒有聯絡他,只是和家人吃飯的時候碰到他的!”

“後來我才知道他因為你吐了血,很久才恢復。你可以想象得到他恢復的那段時間傷口反反覆覆的痛苦麼?”秦月問。

陶寶覺得那是刀子,一下子扎進她的胸口,猝不及防的,讓她臉色發白,垂下視線。

“秦月姐,前兩天我玩了旋轉木馬,就想到了以前和司垣齊在一起時玩的旋轉木馬。或許,我和司垣齊就像是旋轉木馬一樣,無論是追逐,還是等待,卻永遠都無法觸及……難道,這是我的錯麼?”

秦月沒有說話,電梯裡靜靜的,直到到了樓層,電梯門開啟,她走出去。

陶寶站在那裡沒動,出神。

確實不是她的問題啊……

她沒有做錯,是吧……

電梯門哐地一聲關上,陶寶回神忙去按開門鍵,已經來不及了。

電梯又往一樓去,陶寶煩躁地恨不得要去踹門。

終究沒有那麼做,又不是活得不耐煩了。

陶寶身體無力的靠在電梯壁上,她覺得自己沒錯,可秦月似乎不是那麼想。

她在怪她麼?

在外人看來,她成了無情的人了吧……

六七點鐘的時候,陶寶還在電視臺。

看著時間,想著要去寒苑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