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被司冥寒說中了,真的是司垣齊打來的?

恐慌佔據了她整個大腦,都不知道該如何反應了。

更危險的是,整個車廂的溫度都跟著驟降下來。

“不接?”司冥寒聲音低沉可怕。

陶寶不敢接,可是在司冥寒面前又怎麼敢不接?

“你……你先放開我……”陶寶想著總不能被他抱著接電話吧?

“就這麼接,擴音。”

還要擴音……陶寶覺得自己死定了。

就算司垣齊什麼都沒說,他打電話來本身就是罪惡了,要是再說些什麼,今晚註定不能讓她逃過去了……

陶寶惶恐地拿出手機,保佑千萬不要是司垣齊,這是她唯一的活命機會了,千萬不要……

在看清來電時,雙瞳怔住,隨即內心狠狠地鬆了口氣,手機給司冥寒看,“是秦月姐打來的,你看。”

司冥寒臉上的神情冷厲叵測,薄唇未動。

“我接一下……”陶寶當著司冥寒的面接聽,甚至開了擴音,司冥寒命令過的事情,她也不敢不開。再說了,不是他非要證實麼?就讓他聽清楚了,“秦月姐……”

“你已經下班了?幾點走的?”

“剛走半個多小時吧,怎麼了?”

“我這不是剛拍完夜戲嘛,想來電視臺看看你,順便一起吃個宵夜的。要不然這樣,我現在開車去你家,我們一起去吃?放心,我負責接送。”秦月輕快地說。

陶寶說,“不了吧?很晚了,明天我還要早起上班,要不然下次我請你?”

“唉,也不是非要吃,就是最近有些煩躁,可能是大姨媽要來了。算算日子怕是又要提前了,壓力太大導致的。你大姨媽準麼?”秦月的話題轉的自然,和陶寶開始說起女人的這種事情來。

陶寶忙捂住手機,看向司冥寒,“你還要聽麼?”

司冥寒眼神鷹銳而冷漠。

“那我先下車了。”陶寶說完,便繃緊著神經下去了。

一下車就往小區裡去,邊走邊和秦月說話,“還好,沒有提前也沒有推遲。”

“年輕真好啊……”秦月嘆了口氣。

“秦月姐也很年輕了,月事紊亂是和心情有很大的關係的,只要調整一下就不會有問題了。”陶寶說。

“你真是安慰到我了。”秦月頓了下問,“你到家了麼?”

“正在爬樓梯,還得兩層。”

“啊,那你到家跟我說一聲。”秦月說。

陶寶感動,秦月姐人也太好了,嚶嚶嚶!

爬上樓梯,推開門進去,關門,說,“我到家了。”

“行,早點睡。”

“嗯,拜拜。”

秦月結束通話電話,轉身朝法拉利走去。

司垣齊正靠著車,看著她,等著她說話。

“沒事,她已經安全到家了。”秦月說。

司垣齊微斂眼神,沒說話。

“真是的,既然這麼擔心她,為什麼不親自去?還可以英雄救美呢!”秦月說。

“我不方便。”

秦月大抵知道他的意思。

在京都,司垣齊唯一忌憚的人就是司冥寒。

如果他真的出現,那麼,勢必會讓司冥寒暴怒,那對陶寶就更不利了。

“或許司冥寒對陶寶只是家仇,並沒有男女之事。”秦月說。

“不要低估男人的慾望。”司垣齊站直身,轉身拉開車門的時候說,“多謝了。”

“謝我幹什麼?老朋友幫個忙而已。”

司垣齊略微點頭,鑽進駕駛座,開車調頭,轟鳴聲一響,疾馳而去。

司垣齊開車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