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冥寒話音一落,陶寶肩膀的睡衣領口就被粗暴地撕碎了,在月光下露出白皙剔透的肌膚——

“啊!”陶寶驚叫,“司先生,不可以……”

“你在命令我?”司冥寒坐起身,扣住她的後腦勺,將她的小嘴強勢吞噬——

“唔……”陶寶被再次吻住。

略微掙扎的力氣緩了下來,呼吸急促著,微睜的眼睛閃過異常的光澤。

就在司冥寒已經不滿足單單的親吻,愈發放肆時,陶寶用盡力氣地去推司冥寒。

沒有推倒司冥寒,反而把她自己推得往後倒。

背後落空,掉了下去——

“啊……嗯!”陶寶咬著牙哼了聲。

“找死麼?”司冥寒坐在床沿,氣勢強勢,寒眸銳利地看著她。“還是你喜歡在地上解決?”

陶寶將自己身體的整個重心都壓在手臂上,刺入面板的杯子碎片愈發的往裡鑽,讓她眉頭緊緊地皺著,“你……你太過分了……好疼……”

司冥寒一把將陶寶拽起來,扯了過去,聲音陰冷,“這種高度,裝什麼?”

陶寶身體有些抖,“真的……我……我好像受傷了……”

司冥寒剛要說什麼,一股血腥味鑽進鼻息,他眼神一凝,伸手掃過,啪地開啟牆壁上的開關,屋內大亮,能夠看清每一處。

便看到了陶寶手臂上全是血,前端小臂整個染紅了,流淌下來,一滴滴地滴在了司冥寒的腿上,打溼了黑色的褲子。

司冥寒黑眸微愣,抬起陶寶的手臂,皮下組織被插入大大小小的杯子碎片,傷口不淺,血還在滴。

“嗯……”陶寶疼痛得手臂都在抖,呼吸難受。

司冥寒黑眸陰鷙地看著她,臉色緊繃地嚇人,整個房間的溫度如同冰窖。

接著直接將陶寶公主抱抱起,離開房間,下樓,往外走。

司冥寒上了車,保鏢全部上車,車子駛離。

按照原路返回,去了來時經過的鎮子上,進了醫院。

陶寶穿的是短袖睡衣,掉下去的時候剛好是手臂撐在了玻璃片上。

所以,手臂上一排深深淺淺的玻璃片兒。

陶寶坐在那裡,任醫生給她挑碎片,每拔出一個她都疼得咬牙。

外面站著保鏢,裡面站著恐怖的司冥寒,氣勢很嚇人,讓行醫幾十年的醫生心理素質都要崩塌了。

陶寶一直低著頭,隱忍著,從出門到醫院她都沒敢去看司冥寒的臉色。

是的,她是故意摔了杯子,讓自己受傷的。

要不然司冥寒怎麼離開房子?

她是打定主意認為司冥寒會帶她來醫院的,因為如果她真的有什麼事,司冥寒還怎麼折磨她?

事實證明,她做對了。

那些碎片整整挑了半個小時才徹底乾淨,上完藥,醫生交代,“還好碎片沒有傷到脛骨,每天上三次藥,不要碰水。”

“好,謝謝醫生。”陶寶說。

處理完傷口,沒什麼事,便離開了醫院。

在車上,陶寶一個人坐在靠門的位置,身體縮著,不敢亂動,連呼吸都放得很輕。

對面的司冥寒盯著她,黑眸深沉而冷冽,低沉地問,“故意的麼?”

陶寶慌了一下,按捺住自己的緊張,“什麼故意的?你不會是說我故意把自己弄受傷吧?這傷的可是我自己!怎麼可能!”

見司冥寒一直盯著自己,黑眸銳利而壓迫,陶寶垂下視線,再看向車窗外,不去和他對視。

主要是怕自己露餡。

“我們現在去哪裡?”陶寶問。

車子在一家酒店前停下。

怕是鎮上最好的酒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