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是何夕的茫然。

渾身痠痛,喉嚨也痛。

連睜眼的力氣都是那麼的虛弱。

她記得在自己身上發生了什麼事,也記得自己是要離開這裡的。

陶寶忍著身體的不適,艱難地起身。

然而,身體剛動,就覺得意識恍惚的厲害。

頭暈目眩,腦袋再次倒在了枕頭上,呼吸急促。

我這是不僅身體弄壞了,腦子也壞了麼?

力氣都被司冥寒抽空了麼?為什麼一點勁都沒有了?

而且剛才一動,腦袋更是暈眩。

陶寶閉上眼睛,再次沉沉地睡去……

司冥寒大概中午的時間才走進KING集團。

電梯到達所在樓層,門開啟,長腿邁出去。

遠處走過來的章澤加快步伐,“司先生,那個男人查到了,叫陶仕銘,四十五歲,剛來京都,現住在凱撒酒店內。陶仕銘有兩通電話是給陶寶打的,但不知道什麼原因,陶寶都沒有接……”

司冥寒腳步猛地頓住,轉過臉來看他,黑眸鋒利。

“司先生……有何問題?”章澤愣了下,緊張起來。

司冥寒驀然拿出手機,給寒苑內打電話,“問她,陶仕銘是誰。”

鮑勃隨即明白過來,問旁邊的秋姨,“你認識陶仕銘麼?”

秋姨點頭,“是陶寶的父親。”

還未等鮑勃告知,已經聽到了的司冥寒臉色陰鷙,狠狠地掛了電話,“該死的東西!”

轉身就往電梯去,步伐急切。

章澤不知道是什麼情況,但還是第一次看到司先生如此失控。

其實,也不算新鮮了吧?

關於陶寶的事情,司先生經常失控呢……

司冥寒進了陶寶的住處,開啟房間門,就看到床上躺著一動不動的人。

似乎和他離開的時候一個樣。

微微裸露在外的白皙肩膀上印著清晰的紅痕,不用往下看,也知道被子下面是個什麼光景。

輕輕地關上房門,往床邊走去。

睡著狀態的陶寶完全沒反應。

然而陶寶不穩的呼吸讓司冥寒的眸光變了。

伸手去觸碰陶寶的臉,滾燙的溫度使得手都顫了下。

該死!

陶寶漸漸有意識的時候,就聞到了醫院的那種消毒水味。

眼睛睜開,藍白相間的房間,陌生的環境。

她這是來醫院了麼?

她記得自己是在家裡的。

看來是生病了,誰送她來的……

轉過臉,便看到坐在旁邊沙發上的黑色身影,讓她瞳孔都瑟縮了下。

陶寶收回視線,試著坐起身。

下一秒就落入司冥寒的懷抱裡,坐在床沿,掌心貼著她後背的位置。

“別亂動。”司冥寒低沉如磁的聲音在耳側響起,“為什麼不說那個男人是你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