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寶被放在床上,拉著司冥寒的手,問,“要一起洗個澡麼?”

司冥寒勾了勾唇角,寵愛地問,“不是說困了?想做什麼?”

“我……什麼都不想做,就洗澡。”

“你覺得我會忍得住?到時候累的是你自己。”司冥寒輕笑。

帝寶低下臉,有點失落,“好吧,晚上也讓我一個人睡吧?我怕你在我又忍不住想做些什麼。”

“不害怕?”

“這有什麼怕的?你房間離我很遠麼?”帝寶問。

“不遠。”

帝寶推了推他,“你出去,我洗澡啦!”

“有事叫我。”

“嗯。”

司冥寒出去後,帝寶嘴角的笑消失了。

她起身往浴室去,關上門,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大顆大顆地掉著眼淚。

怕自己哭出聲,只能用手緊緊地捂住嘴。

司冥寒在哪裡?他到底在哪裡!

怎麼能這樣?怎麼能……

帝寶忍住自己的情緒,卻是那麼艱難。

一遍遍告訴自己只有冷靜下來才能離開,不能只知道躲在這裡哭!

她要去找真正的司冥寒,她要回到孩子們的身邊,去找哥哥們!

帝寶開啟淋浴,讓浴室裡發出水聲。

但她沒有洗澡。

現在天色還早,不能走。

否則會被發現的。

帝寶從浴室出來後,情緒冷靜了很多,上床躺下,整個人都是絕望的。

她怎麼都沒有想到在失去司冥寒後,還要遭遇這樣的事情。

為什麼……

閉上眼,淚水從眼角滑落。

帝寶就那麼睜著眼睛看著窗外的月色,這島上寂靜的就像是世界只剩下了她自己。

那種噬心的恐懼感密密麻麻地往上攀巖,將她湮沒。

在床上硬是躺了幾個小時。

起身,踩上床,輕輕地推開門窗。

探出腦袋左右看了眼,沒有異常,從窗臺上跳了下去。

沿著小樓牆根往前繞,前面也沒有人在。

帝寶自然不會將自己暴露在正門前,往旁邊走,進入林子。

便迫不及待地往前探索,奔跑。

細小的枝椏刮過她露在外面的手臂,也都忍著。

遠離了小樓,她才敢上來時的小路。

路平坦許多,她便開始瘋狂地奔跑。

哥哥們肯定是發現了不對勁,在尋找她,不能讓他們擔心。

帝寶一口氣跑到了海邊,尋找停靠在這裡的遊艇,卻發現沒有蹤跡。

為什麼沒有?

為什……

“這麼晚,去哪?”

突來的聲音,嚇得帝寶直往後退,屏住呼吸地看著從另一邊過來的“司冥寒”。

“寶,就算回去也要等天亮。”司冥寒說著,靠近她。

帝寶後退,自己逃跑的行為被抓住,就已經說明互相都被暴露了。

她以為自己掩飾得已經夠好了……

“你不是司冥寒。”她說,喉嚨口發緊,呼吸短促。

“我不是?那你說我是誰?”司冥寒模樣的臉並沒有被拆穿的心虛,神色自若。

帝寶盯著他,“你是……司垣齊。”

司垣齊笑起來,顯得陰暗,然後抬手,扯下了臉上的假體面具,包括手上的一層皮也撕下來。

在月色下,露出司垣齊的原型。

帝寶已經猜測到是司垣齊,但看到司垣齊的那一刻時,呼吸都喘不上來。

“如果能長時間欺騙你也是好的,顯然不能,所以必須儘快離開西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