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過？”
“以前買的。這裡有處小樓，哪怕是一直待在這邊，都不會感到厭倦。”司冥寒摸著她柔軟的髮絲，“主要是，能和你在一起。”
帝寶看著窗戶外，視線落在很遠的地方，“可是我還有哥哥們，還有孩子，哪能一直待在島上……”
“那就過一夜回去。”司冥寒將她抱起身，往外走。
帝寶被她抱著，看著肩膀上自己的手，那枚戒指在暮色之下顯得黯沉，光，似乎一下子就沒了。
眼眶發熱，她閉上了眼，一遍遍地沉澱著不斷冒上來的害怕心理。
下了船，帝寶要求下來。
“很遠麼？”
“十來分鐘。”司冥寒說。
帝寶沒說什麼，跟著司冥寒走。
路就像是被人臨時踩出來的那般。
旁邊都是纏繞的草叢和荊棘。
如同進入荒島。
她現在只能看到有限的一角。
眼前茂林修竹，樹冠遮蔽了天空，只能從縫隙裡看到一小塊的天。
本就是天黑了，這下就更暗了。
她的手被司冥寒拉著，心跳的異常都要從手心傳遞出去。
走到盡頭，看到了那幢很是溫馨的小樓，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感覺。
小樓的面積不小。
不過只有簡單的一層，靜謐地座落在樹林裡。
進了屋子，屋子裡有人，走過來，“晚飯準備好了。”
帝寶環顧四處，這裡很冷清。
就好像只有一個女人的樣子。
“這裡你一個人住？”帝寶問。
“嗯。沒有人打擾我們，喜歡麼？”司冥寒上前，將她摟在懷裡，眼神閃著詭異的光，“以後都不會有人打擾我們了。”
帝寶說，“跟哥哥們說了之後，我們在這裡多住幾天吧？”
“好。”這話司冥寒愛聽，將她抱得更緊。
吃了晚飯，外面的天色已經完全得暗下來了。
遠處黑漆漆的，一旦進入，就會有被黑暗吞噬的可怕。
司冥寒靠近，將她的腦袋擱在胸口處，“想什麼？”
“沒有，只是在想……以前。”帝寶說，抬起臉，和司冥寒四目相對。“你說人是不是會變？”
司冥寒沉默，以為他不會開口時，回答了她，“人的身體裡住著天使和惡魔，選擇哪種形態，是這個世界給予的，並不是本身。”
帝寶想笑，卻很苦澀，“那你呢？我怎麼覺得你生下來就是惡魔？”
司冥寒上半身壓下，和她的臉很近的距離，哪怕是喟嘆似的分貝都聽得清，“我是因你而存在的。”
帝寶笑了下，看向遠處，“那倒是我的罪過了。”她低著頭打了個哈欠，“坐船累了，我想睡覺。”
“走。”司冥寒順勢將她抱起。
房間佈置得很溫馨。
看起來更像是荒島，倒房子裡樣樣俱全，乾淨整潔。
似乎它早就存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