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他的親爹。

他的心裡只會更煎熬。

“癢麼?”秦敬之塗完一隻手臂問。

“涼涼的,很舒服。”帝寶說。

秦敬之接著又給她塗另一隻手臂,依然是那麼細心。

“就算以後帝家贏了,我會讓哥哥們留著你爸的性命的。”帝寶說。

秦敬之手上頓了頓,“我都不敢相信他會這麼做……以後,再也回不去了……”

“敬之,你是你,你爸是你爸,不一樣的。你還是葡萄園裡的莊主,我沒事可以去找你玩,喝你釀的酒,躺在葡萄園裡午睡,和以前一樣。”帝寶說著真心話。

雖然秦頌是秦敬之的親爹,但秦敬之卻是受害者。

秦敬之抬頭,看著她,“傻瓜,你就不怕我最後跟我爸一樣麼?”

“這點自信我還是有的。”帝寶說。“你不是那樣的人,決計做不出來。”

秦敬之斂了視線,沉默片刻,轉移了話題,“那片山頭沒什麼好看的,不過是關著那幫人。憑我們是沒法將他們救出來的。”

“那些藥都是戴彬青弄的。”帝寶說。“不知道有沒有解藥,至少不能讓戴彬青繼續弄毒藥出來,沒有毒藥,活死人就不會有。”

外面響起了凌亂的腳步聲。

接著門被踹開。

秦敬之忙站起身,和進來的秦頌司垣齊對峙,“做什麼?”

司垣齊往前走了兩步,掃了眼他們兩個人,“我倒是想問,你們在做什麼?”

“我們在約會。有什麼問題?”帝寶反問。

司垣齊看到她手臂上的紅塊。

帝寶解釋,“我們在外面約會被蚊子咬的。”

司垣齊眼神扭曲了下,上前抓過帝寶的手,“約會結束!”走的時候回頭看了眼秦頌,“看好你兒子,當心我弄死他。”

說完走了。

秦敬之來火了,“誰弄死誰還不一定呢!”

秦頌面上看不出情緒,吩咐,“門守著,窗戶鎖死,別再讓他出去。”

秦敬之急了,“你不是說我可以出去轉轉的麼?難不成你還怕司垣齊麼?”

“我怕他?”秦頌嘲諷,“在幹掉帝家之前,你給我好好地待著,再生事,我就用鐵鏈給你鎖起來。”

說完走了。

門關上。

那窗戶也被木條封上。

秦敬之心裡急。

難道讓帝寶一個人去冒險麼?

可現在被看得更緊,怎麼辦!

“啊!”帝寶被推進房間,回頭,和司垣齊對立著。

司垣齊似乎有些頭疼,手揉了揉太陽穴,“帝寶,我的耐性有限,別再惹我!”

“我惹你什麼了?睡不著出去和秦敬之轉轉都不行麼?”

“騙別人可以,你覺得我會相信?”司垣齊問,手指點了點她,“下不為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