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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近八點,鬱墨淵和唐梨月前後腳走進餐廳。

趙芝柳鬱敏川已經在餐桌旁坐著了,鬱浩山老爺子還沒到。

唐梨月忐忑地坐到鬱墨淵身邊。

剛坐下,就聽見坐在對面的趙芝柳冷冷地說了句話。

“聽說你昨天外出了一整天?”

唐梨月愣了愣,“是,我跟閨蜜去逛街了。”

趙芝柳發出一聲冷笑,她低頭擺弄著自己的美甲,嘴裡吐出令人生厭的話。

她說:“許你上主桌吃飯,你就真把自己當鬱家的主子?你配在鬱家自由出入嗎?”

趙芝柳這句話,讓唐梨月的臉色瞬間白了。

唐梨月心裡害怕,可她又不能不說話。

她未來很長一段時間都要在鬱家生活,如果想過得自由一些,就必須鼓起勇氣去爭取。

所以,唐梨月深吸一口氣後,勇敢地抬頭跟趙芝柳直視。

“母親,我沒有把自己當鬱家的主子,我知道自己的定位,我會把敏川照顧好,但我也有自己的事要做,我要找工作上班,要賺錢,所以我必須每天都出門。”

“找工作上班?你覺得鬱家缺你這點錢?還是嫌給你的五百萬賣身錢太少了?”

五百萬?

可爸媽和唐雪瑤怎麼說鬱家只給了三百萬?說三百萬勉強夠填補公司的空缺,所以只能給邱姨住普通病房。

果然她對唐家來說,只是個外人。

唐梨月壓下心頭的酸澀,繼續開口:“我可以自己賺。”

“真有意思,五百萬都拿了,現在又口口聲聲說自己賺?怎麼,又要當婊子又想立牌坊?”

趙芝柳的每句話每個字都充滿了嘲諷和貶視,唐梨月感覺自己的自尊心被瘋狂暴擊。

唐梨月很想說那五百萬她一個子都沒見過。

可是,那五百萬裡,邱姨確實要用一小部分。

雖然她以後會還,可現在確實還還不起。

拿人手短,唐梨月已經沒有了討價還價的餘地。

這時,唐黎月身旁的鬱墨淵說話了。

他語氣淡淡道:“大嫂這是要囚禁活生生的人?您好大的排場,居然不把華國的法律放在眼裡。”

趙芝柳看向鬱墨淵,“我們老大家的家事!跟二弟你沒關係!”

鬱墨淵剛要開口回懟,唐梨月的手就按在他大腿上。

鬱墨淵不著痕跡地用餘光看了唐梨月一眼,見她輕輕搖了搖頭,眼神含著懇求。

這是讓他別插手?真是不識好歹。

鬱墨淵臉色冷了下來。

唐梨月低著頭,用只有她和鬱墨淵能聽到的音量輕聲道:“求求你,別管我。”

她能看得出來鬱墨淵這是在幫她說話。

鬱墨淵這樣霸道的人,想必已經把她當成了他的附屬品。

像昨晚一樣,她被保安侮辱幾句,他就將菸頭燙在保安肩膀上。

這會如果任由鬱墨淵再說下去,怕是這頓早飯不得安生了。

最重要的是,唐梨月害怕,害怕鬱墨淵對她過分關注的話,會讓那晚進錯房門的事情暴露。

為了息事寧人,唐梨月開口:“大夫人,我錯了,我會守規矩少出門的。”

趙芝柳一聲輕哼,“算你識相。”

這時,一直沉默的鬱敏川終於開口了。

他神情頹然自責,“母親,是我允許月月自由出入的。”

趙芝柳立馬黑臉,轉頭看向鬱敏川,“你什麼意思?”

鬱墨淵拆她臺也就算了,怎麼親兒子也跟她對著幹?

鬱敏川道:“我已經三年沒出過門了,對外面的世界一無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