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血衣樓樓主給一位頭目下了一個命令,讓其帶人去泰安一趟。

三天後,那名頭目與一眾手下回來了,同時回來的還有一位白髮蒼蒼似乎行將就木的老頭。

“樓主,人已找到!”

“確認身份了嗎?”

“回樓主,已確認,屬下多方走訪才找到此人,這老頭還操控了很多栩栩如生的機關人來抵擋,整個泰山只有他有此工藝。”

“好,你們去領賞吧。”

“多謝樓主!”

陳庭走近幾步,站在了老頭旁邊,和善的問道:“前輩你好啊,用過膳沒有?我叫斬玉書,這次請你回來是有份工作要介紹給你。”

所謂人的名樹的影,叫斬玉書還被稱為樓主的,身份昭然若揭。

老頭身子有點單薄,但脾氣很硬,他搖了搖頭說道:“斬樓主認錯人了,老朽退隱多年,手腳遲鈍,什麼活都幹不了。”

老頭語氣生硬,陳庭卻沒生氣,他慢條斯理的說道:“我沒認錯人,墨門高徒老木匠,那座明鬼塔最近可還安穩?”

老木匠聞言眼睛圓睜,他的身份以及一些墨門秘事被一一點出,明顯對方是有做過詳細調查的,他不承認也不行。

當然,承認歸承認,為虎作倀的事情有悖墨門門規,絕不能做,所以老木匠乾脆就閉口不談了。

陳庭很有耐心,他繼續說道:“老前輩,晚輩知道你在想什麼,不要誤會,我不是要你製作機關傀儡去為非作歹,唉,實不相瞞,恰恰相反,晚輩是要前輩的木人來自保啊。”

見斬樓主一副愁眉苦臉,弱小可憐的樣子,老木匠微微側目。

陳庭自顧自的傾訴道:‘前輩,你有所不知,我們血衣樓早已改過自新,但不知為何,近段時間天天被一些英雄少年喊打喊殺的衝進來,一言不合就說要替天行道,打傷打死了我很多手下。”

“他們都有妻兒老人要供養的,就這樣被亂拳打死,白髮人送黑髮人,貧苦家庭的一家之主就這樣沒了,我身為樓主感到非常痛心。”

“所以我希望前輩能製作一些機關木人代替他們守門,去應付那些無知的英雄少年。”

陳庭聲淚俱下,煞有其事,但老木匠在江湖多年見多識廣,怎麼會輕易相信?

老頭冷哼一聲譏諷道:“斬樓主說的一手好故事,什麼改過自新,無知少年英雄,老朽若是信了你這番話,那就真的無知了。”

“樓主不用再假惺惺的,既然老朽已落到爾等奸邪之輩手上,便已做好提前離世的覺悟,要動手就趕快!”

“若是你們想要折磨我這個老頭,那也可以,反正老朽這副身軀也挨不住多少刑具。”

老木匠雙目一閉,表情是慷慨赴死。

他沉默了片刻,發現沒有其他動靜,那斬樓主也沒說話,他覺得有點尷尬和奇怪,當下睜開眼睛一看,發現斬樓主滿臉真誠的將一封信遞了過來。

“斬樓主,這是何意?”

老頭的氣勢被斷,想要恢復,只是這斬玉書端的是斯文儒雅,又待人溫和,加之其舉止莫名其妙,老木匠不得不想要了解多一點。

陳庭依舊一臉無辜的說道:“以我血衣樓過往的名聲,前輩有所懷疑是很正常的,不過這裡有一封少林寺寄給我們血衣樓的信,裡面點名我血衣樓最近很守規矩,證明我等已改過自新的。”

“前輩你看,少林寺僧人的筆力您老應該能認出來。”

少林寺的證明信?老木匠心下微微一驚,局勢明顯出乎了他老的所料。

他用粗糙的手掌麻利的開啟了信件,署名稱呼果然是少林寺寄給血衣樓的。

信中的內容和斬樓主描述的一模一樣,而且裡面的個別語句甚至還側面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