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無道乃是一個看起來六十歲左右的老頭,兩鬢花白,不苟言笑。

他多年前毒殺了師兄師弟被迫自叛出師門,為了躲避太乙門的追殺,他東躲西藏了一段日子後,無奈加入了惡霸者聯盟——血衣樓,得到了一代樓主斬厲天的庇護。

斬厲天和秦舞陽是同期成名的一流高手,有此人坐鎮血衣樓,施無道過了一段安穩的日子。

隨著斬厲天的離世,二代樓主斬玉書雖天資卓越,但年紀尚輕,功力僅排二流上端,可以說,沒了斬厲天,血衣樓實力降了一個大層次。

施無道沒了安全感,只能打著外派差遣的名義四處躲藏,當然,他也沒忘招收弟子練習陣法。

這一天,他不得不回一趟血衣樓,因為血衣樓和巨瓊幫的摩擦日益增大,大戰一觸即發,他這個玄衣執事若是不露面,很可能會被逐出。

“施執事,樓主請你立刻上頂樓一趟。”施無道還沒下馬便看到守門弟子跑了過來稟告。

“好,貧道知道了。”打發走守門弟子後,老道有點疑惑。

二代樓主天資雖高,但剛愎自用,孤芳自賞,極少和他們執事會面,有什麼事都是差弟子傳話的。

前段時間還聽過此子練習那個什麼逆血秘法走火入魔,躺床上幾個月了。

想起逆血秘法,老道暗自不屑,那門武功純屬歪門邪道,透過血祭己方弟子來恢復自身傷勢,可謂又邪異又雞肋。

有本事血祭敵人來恢復自身,那才是高招。

當然,不屑歸不屑,樓主的命令他還是要聽的,不管樓主和他怎麼相互看不對眼,明面上仍要保持合作對外的態度。

來不及整理身上的風塵,他急忙跑上了頂樓,剛上去便看到二代樓主和花衣執事很親密的坐在一起,甚至還在說笑打鬧。

看這兩人的舉動,老道不用想便知道這對男女已從普通上下級關係晉升到狗男女組合。

這又令老道迷惑了,二代樓主那自視甚高的秉性居然會看上狐媚浪蕩的春十娘?

他在外出躲藏之前和這兩人共事了一段時間,對春十孃的那點小心思瞭然於胸,他當下有了可怕的猜想。

難道春十娘這廝趁樓主重傷昏迷之際,將其上藥推倒了?

施無道越想越感覺有可能,他臉色一變再變,若是他的推測為真,恐怕血衣樓要變天了。

樓主沉迷女色,女執事獨掌大權,剷除異己,血衣樓不攻自破。。。

老道腦海裡有了畫面,表情越加愁苦。

“施執事,你臉色不太好,可是身上有傷?”不遠處傳來了斬玉書溫和而又關切的聲音。

老道受寵若驚,立馬行禮道:“貧道只是連日趕路有點勞累,身體並未大礙,多謝樓主關心。”

斬玉書走近了幾步,問出了一個讓老道難以置信的問題。

“施執事,最近陣法方面研習的怎樣?”

施無道聽到這個提問,老軀一震,當下也不管逾越不逾越的,盯著樓主的表情看了數遍,最終確認後者是認真的。

要知道二代樓主除了練習祖傳的血衣劍法,便是整天琢磨那自創的逆血秘術,根本不屑於其他武功。

他日夜鑽研的陣法在其眼中更是如同玩物喪志。

今日居然表示出關心和感興趣,一時讓老道有點發懵。

“老道士,樓主問你話呢?”春十娘出聲提醒,她決不允許任何人不尊重樓主。

施無道連忙回過神來,重新低下頭恭聲回答問題。

“回樓主,貧道近日來在陣法上有了一個小突破,創出了一門八極陣。”

“只要自身和同伴站在固定方位,透過相互的氣機配合,再加上貧道的獨門法訣,可以讓整體攻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