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李大人在我南山別院逞威風的時候,可是讓人心顫膽寒。”

“怎麼只幾個時辰未見,竟然如此弱不禁風了。”

芝芝的嘴可不饒人,就差直接說他裝模作樣了。

“陛下,姓李的胳膊是微臣傷的。”

“微臣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女兒被人欺負,實在是氣不過。”

“又不妥之處,還望陛下恕罪。”

謝夫人先發制人,眼神非常不屑地看了一眼李進忠。

一條就要被主子拋棄的走狗而已。

要是不弄死他,都對不起他昨天晚上的囂張。

“到底是怎麼回事?”

“李進忠,你說。”

皇帝看著李進忠那個窩囊樣也是氣不打一處來。

李進忠還能說什麼,只能是說昨夜有人夜闖皇陵。

驚擾皇室英靈之類的話。

“那就追到了南山別院?”

“可追到了?人在哪裡啊?”

皇帝看著李進忠的樣子就知道結果了。

“微臣,微臣來遲了一步,讓那賊人逃了。”

“但是南山別院的後花園地上有血跡,還很新鮮。”

李進忠想了一晚上也不知道楚暝到底藏在什麼地方。

“李進忠!血跡的事,昨夜我女兒已經解釋的很清楚了。”

“姑娘家的事,是能拿到朝堂上說的嗎?”

謝夫人已經氣的滿臉通紅了。

“嗚嗚嗚~陛下,臣女沒臉活了~”

芝芝的眼淚來的那叫一個快。

就差把“羞憤”兩個字寫到自己的臉上了。

芝芝起身就想要撞朝堂上的樑柱。

謝夫人眼疾手快地給攔住了。

“傻丫頭,你這樣一死,豈不是讓親者痛仇者快?”

謝夫人也被芝芝這一下子給嚇壞了。

趕緊把女兒死死地摟在懷裡。

“好了,在大殿上哭哭啼啼的成何體統?”

皇帝的臉色也不好看,看著芝芝的樣子也知道那血跡是怎麼回事了。

女子能夠跟血跡聯絡起來的也就是那檔子事兒了。

“你有什麼要求儘管提,朕為你做主就是。”

“你既然是楚暝的義妹,他為朕辦差不在家中,讓你受了欺負。”

“朕是該為你做主的。”

皇帝低頭又看了看手裡的訊息。

如果楚暝真的能夠把鹽稅的事情理清。

那對於皇帝來說絕對是個非常大的好訊息。

國庫能夠豐盈不說,還能狠狠地打擊一下世家的囂張氣焰。

他這個皇帝有的時候做的也是太委屈了些。

世家把持著推送官員的名額,送上來的朝臣全都是傾向各世家利益的。

鹽稅茶稅還有冶鐵都跟世家脫不開關係。

世家肥的流油,他這個皇帝想要建處行宮都捉襟見肘的。

現在滿朝文武看來,只有一個楚暝是他一手提拔起來的。

尤其是楚暝是閹人,乃是半殘之身。

無親無故又沒有任何的依靠。

所依靠的只有皇帝的信任。

想到這裡,皇帝坐的直了些,看向芝芝的時候目光都更加溫和了。

“陛下英明,臣女就知道,這件事情其他的人都不能為臣女做主。”

“只有陛下英明神武,乾坤獨斷。”

“臣女所求不多,只是想讓南山別院恢復原樣。”

“等兄長回來的時候不會太傷心。”

芝芝從袖子裡又拿出來一份單子來。

“這是府中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