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芝在門口不知道是該進去還是該退出去。
就這麼卡在這,是挺難受的。
“母親,我也不想有所衝撞。”
“只是若是因為此事鬧出人命來,侯爺那邊也是不好交代的。”
“畢竟人是在侯府出的事。”李氏竟然還想要用侯府的名聲來壓人。
芝芝這個時候就聽不進去了。
“不知道老夫人是想怎麼個交代呢?”
芝芝走進來說話,然後給太夫人行了一禮。
“我在於太夫人說話,這裡沒有你插嘴的地方。”
“而且長輩們說話,竟然還敢偷聽牆角。”
“你的禮數和教養呢?”李氏的臉色很是難看。
她眼下的青黑用厚厚的脂粉也是遮蓋不住的。
想必昨天晚上也是一夜的煎熬。
“剛剛我與老夫人前後腳進的姑祖母的院子。”
“我是來給姑祖母請安的,每天都是這個時辰。”
“怎麼能說是偷聽呢?”
“或者說這件事情有什麼不能讓人聽見的?”
芝芝走到了太夫人的身邊。
“芝芝是我侯府未來的當家主母,這侯府裡的事沒有什麼是她不能聽的。”
“仁哥兒納妾的事我沒有什麼意見。”
“人是你自己選的,事是仁哥兒自己做的孽。”
“但是這日子絕對不能跟彥哥兒還有芝芝的婚事撞在一起。”
“你別忘了,你現在還是侯府的老夫人,是彥哥兒的娘。”
“是要跟我兒的牌位一起喝新媳婦兒敬的茶的。”
“如果你現在就想分家的,我也可以成全你!”
“從小到大你也沒有疼過彥哥兒一次。”
“那你就帶著仁哥兒,分府別住吧!”
太夫人可不是嚇唬她的,她早就有了分府的心思。
若是真的分了府,那宋楚仁就從侯府的公子,變成了親戚。
這絕對不是李氏想要看到的,太夫人也正好用這個拿捏住李氏。
“母親,你就這麼不疼仁哥兒嗎?”
“他也是您的孫子啊。”李氏慌了,一下子就站了起來。
“不是我不疼他,而是你這個做母親的不疼他。”
“母親慣子如殺子,這話我不止一次的跟你說過。”
“這次還只是強迫做客表妹的醜事,那下一次呢?”
太夫人真的是對宋楚仁這個孫子失望至極。
“母親,這一次仁哥兒也是……”
李氏還想為宋楚仁辯解,誰知道太夫人根本就不想聽。
“如果不是杜家鬧上門來。”
“想必老夫人也不想納芳姐姐進門吧?”
芝芝給太夫人倒了杯茶順氣。
李氏的瞳孔微縮,杜家人鬧上來也是傍晚的事。
李氏已經讓杜嬤嬤好生地安置了的。
沒想到,這個死丫頭竟然也知道了。
“如今過來跟姑祖母說納妾的事。”
“也是想要給彥哥哥跟我尋點晦氣。”
“其實我倒是無所謂,只要是您不覺得丟人就行了。”
“親兄弟啊,一個成婚一個納妾,選了同一天的好日子。”
“嗯,也算是緣分。”
“只是不知道那些前來參加吃酒的官老爺還有夫人們會怎麼想了。”
芝芝知道李氏最在乎的就是宋楚仁。
而宋楚仁在婚戀市場上唯一能夠拿得出手的就是“清白”的名聲了。
若是納妾這事在這樣的場合被人知道了的話。
他一個只有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