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您是京城中令人聞風喪膽……”
“那個，被人敬仰的督主，更是陛下的親信之人。”
“我不過是一個日薄西山的侯府之女。”
“當不得督主如此厚愛。”
“而且，我的身上也沒有什麼督主可圖的。”
芝芝的警惕和小心是在楚暝的意料之內的。
“你確實是沒有我什麼可圖的。”
“就連這身皮相，嘖嘖，對我也沒用。”
楚暝眼中戲謔，看似把芝芝貶的一文不值。
實際上，瞭解他的人才知道。
只有親近之人，才能讓楚暝有這種情緒上的反應。
對待其他人，楚暝要麼是陰狠，要麼是陰陽怪氣……
好吧，他現在對芝芝也是陰陽怪氣。
芝芝心裡暗暗磨牙，狗男人就是會偽裝。
等以後揭破你的秘密，看你還怎麼自稱閹人。
看你還怎麼品評我的皮相，怎麼坐懷不亂~
楚暝的態度讓芝芝起了勝負之心。
“你是不是因為這個，才對我另眼看待的？”
芝芝扯開了自己的衣領。
少女白皙的面板撲面而來。
精緻小巧的鎖骨處，那陳年的齒痕清晰可見。
楚暝的眼眸微眯，有些許迴避的神情。
“你想起來了？”
楚暝的心跳漏了半拍。
“沒有。”
芝芝拉上了衣領。
她是要攻略他，是想看他自稱閹人而情谷欠難耐的樣子。
但是絕對不是現在。
她現在就是個乾乾癟癟的小豆芽。
就算是全脫了也沒有什麼看頭。
想要讓這位假扮了多年太監的狗男人露餡，還不夠。
楚暝的眼神暗了下去。
心裡某個一直不能碰觸的角落悶悶的。
“不過，那天你蹭了這個傷痕很久。”
“可能，當年咬我的人，就是督主？”
芝芝猜測道。
楚暝的神色未變。
“難道我猜錯了？”
“或者咬我的人是督主很重要的人？”
芝芝低頭看了看那個位置。
好吧，角度太低，看不到。
她低頭的動作，讓她錯過了楚暝臉上一閃而逝的紅暈。
“別瞎猜了，我最後問你一遍，要不要叫我一聲兄長。”
楚暝做夢也沒想到。
自己會有一天“逼”著一個姑娘讓她叫自己兄長。
“兄長在上，小妹芝芝有禮。”
芝芝在床上行動不便，但是還是認真地作了個揖。
“嗯？”楚暝看著面前的小姑娘。
剛剛明明她不是非常戒備，又不願意的嗎？
“督主願意認我為義妹，是我高攀了。”
“我既無權也無勢，只有賤命一條。”
“認督主為兄長，是我佔便宜了。”
“將來若是督主有什麼用得到我的地方，宋雲芝在所不辭。”
芝芝認真地說道。
“好，明日，跟我一起去何老夫人的壽宴。”
“有驚喜給你。”
楚暝很滿意她的識相，拍了拍她的發頂。
嗯，跟他想象當中的一樣柔軟。
“逗狗吶？”
芝芝等他走了之後蹭了蹭自己的發頂。
“嘶~”指尖的疼痛讓她齜牙咧嘴的一陣。
“系統，明天他要幹什麼？”
芝芝把系統又給薅了出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