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極好的不屑。

如果細看的話,那青樓老鴇還有些緊張,嘴唇緊緊的抿著。

“媽媽放心,雖然來路不正,卻不會有什麼大麻煩。”

“只要入了媽媽的眼,就是媽媽的女兒了。”

“將來也只能做那一條玉臂千人枕,一點朱唇萬人嘗的頭牌。”

“否則,不管是怎麼選,她都是死路一條。”

帷帽下的女子聲音聽起來很溫柔,但是說出來的話,卻都是致人死地的。

“我要知道她到底是誰?還有你是誰?”

老鴇向女子身後使了個眼色,兩個膀大腰圓的下人守住了門口。

“媽媽未免有些太強人所難了吧?”

帷帽女子的聲音冰冷了下來。

“罷了,既然是生意,我就告訴你吧。”

“她是范家的嫡女,因為得罪了大人物,所以被人算計。”

“我不過是個辦事的。”

“不過媽媽放心,還是個雛兒。”

帷帽女子的語氣中自然而然的請示。

芝芝閉著眼睛繼續裝暈。

最後徐媽媽狠狠地壓了價,把人給拿下了。

那帷帽女子似乎並不在意價格。

只是催著徐媽媽籤賣身契。

“一手交錢一手交貨,咱們錢貨兩訖。”

帷帽女子收了銀票還想要拿賣身契。

“姑娘這是不知道規矩?”

“賣入青樓的女子,這賣身契都是捏在我這個媽媽手裡的。”

“這可不是買賣奴僕。”

徐媽媽看著帷帽女子。

“原來如此,倒是我孤陋寡聞了。”

“我還有一個要求,就是讓她今天晚上就接客。”

“不拘著是販夫走卒,全憑媽媽做主。”

帷帽女子可是夠狠的,徐媽媽點了點頭,算是應下了。

“祝媽媽生意興隆,告辭。”

帷帽女子雖然心有不甘,但是也不敢在暢春園待太久。

只是她沒想到,剛出了暢春園不到百步,就被人捂住了口鼻,暈了過去。

暢春園內,徐媽媽趕緊解開了芝芝手上的繩子。

“主子,這是怎麼回事?”

“怎麼還被人給算計了?”

“剛剛真的是嚇了我一跳。”

徐媽媽拍著自己有些過於洶湧的胸脯。

“一時不察,著了她的道了。”

“不過我也想看看她到底想幹什麼。”

“也是將計就計。”

“沒想到,她竟然會把我送到這裡來。”

芝芝活動了一下自己的手腕。

這暢春園實際上的幕後老闆其實就是範芝芝本人。

現在也就是芝芝的了。

“那也太危險了,主子身邊的人是怎麼伺候的?”

徐媽媽雖然是青樓的老鴇,但是對芝芝是亦主亦母的感情。

“徐媽媽,人帶回來了。”

正在此時,被迷暈的範萍萍被扛了回來。

揭開帷帽,露出範萍萍略顯平庸的臉。

“主子,這人要怎麼處理?”

徐媽媽用了處理兩個字,那意思就是弄死她也是無聲無息的。

“她想怎麼對我,就怎麼對她吧。”

“這身衣服和帷帽留下,我有大用。”

芝芝眼珠一轉,計上心頭。

徐媽媽對芝芝當然是言聽計從的。

夜涼如水,範府。

範萍萍的侍女急的團團轉。

看到自家小姐回來了,趕緊迎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