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芝身量本就纖弱，如今臉上傷口猙獰，泣不成聲。
“你們如此欺負我女兒，我這個做孃的絕不答應！”
“你們既喜歡這個假貨，我成全你們。”
“雲芝，跟娘走。”
謝文芫也是帶著人來的，直接就要把芝芝帶走。
宋家人當然不能讓他們就這麼走了。
“你一個被離棄之婦，憑什麼帶走我們安國侯府的人？”
宋老夫人攔著不讓謝文芫動手。
“不帶走，難道任由你們折磨欺辱至死嗎？”
謝文芫看著宋老夫人咬牙切齒的。
當年她為難自己的事情，她可是還沒忘呢。
大不了新仇舊恨一起算。
“夫人，求你別為難祖母。”
“祖母年紀大了，可是受不得您的力氣啊。”
“您若是有氣，就衝著我來吧。”
“都是我不好，若是我離開了，就都好了。”
“求夫人高抬貴手啊。”
茶言茶語，鑑定完畢。
宋雲嵐抓著謝文芫的手臂。
謝文芫只是稍微有一點用力的動作。
宋雲嵐就順勢往後倒去。
這都是她做慣了的，只要她跌倒或者受傷。
謝文芫就算是有理也變得沒理了。
宋老夫人也注意到了宋雲嵐的動作。
也想效仿。
兩個人都是誇張地“啊”了一聲想要倒下去。
結果都沒有成功。
一個被芝芝用背扛住了。
一個被一柄長刀攔住了。
等看清楚了來人，大家都倒吸了一口冷氣。
“你們一直以來就是這麼欺負我護著的姑娘？”
楚暝其實一直在暗中觀察。
發現情況不對，趕緊過來幫忙。
“也難為我這義妹仁孝心善，殊不知一顆真心都餵了狗。”
他伸手把芝芝扶了起來。
“瘸了腿，傷了肋骨還不好好養著。”
“準備一輩子當瘸子嗎？”
楚暝把她送到了謝文芫的面前。
“看好你女兒，別怪本督沒有給你機會。”
楚暝輕輕一送，芝芝被塞在了謝文芫的懷裡。
這也是母女二人時隔十五年之後的第一次親密接觸。
兩個人都有些呆愣。
“督，督主，你這是什麼意思？”
宋老夫人也不知道是腦子抽筋了還是怎麼了。
竟然問出這麼一句話。
“嗬，上一個這麼問我的人，墳頭草已經三尺高了。”
楚暝的笑容有些諷刺。
但是沒有人敢多看一眼。
生怕多看一眼就招來抄家滅族之禍。
誰不知道楚暝啊，陛下手中最鋒利的刀。
掌握著赤甲軍和緝事廠，所到之處亡魂遍地，寸草不生。
但凡是招惹到楚暝的人，流放三千里已經是最好的下場。
現在宋老夫人吃了熊心豹子膽，竟然敢如此質問。
連何中書都放下了前院的賓客趕了過來。
等打聽清楚是為了宋家的小娘子而來。
何中書長出了一口氣。
只要不是來抄家的一切都好說。
他看向宋家人的眼神已經不一樣了。
從嫌棄到厭惡，幾乎就是一瞬間的事。
即便是清廉如何中書這樣的人。
面對楚暝的時候也是驚出滿後背的冷汗。
對於引來這煞星的宋家人，當然是沒有什麼好臉色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