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的挺直。

雖然已經極力控制,但是聲音也難掩哽咽。

“這是怎麼了?我家老太太等著大家入席呢。”

來人是腳步匆匆的何家大夫人也是何中書的髮妻。

“是家中孩子頑劣,擾了府上清靜。”

“老身這就讓人把她送出去。”

“絕對不會擾了老姐姐的壽宴。”

宋老夫人也是腆著臉稱呼何老夫人一聲姐姐。

她雖然也是侯府的老夫人,但是隻不過是三品誥命。

老侯爺死了之後,她兒子襲爵的摺子一直被陛下壓著。

安國侯府的榮光早就已經搖搖欲墜了。

她也就是仗著自己年紀大些,臉皮厚些。

“小孩子頑皮不懂事,老夫人還得多多教導才是。”

何大夫人也沒有客氣。

“何夫人,今日小女並非想要故意攪擾了府上壽宴。”

“先行給老夫人和府上請罪了。”

芝芝鬆開了明月和明霞的手。

想要給何大夫人作個深揖。

結果因為身上的傷勢踉蹌地摔在了地上。

小腿上染著血痕的繃帶露了出來。

臉上的面紗也跟著掉落。

露出了被紗布包住的臉。

隱約的還能看到紗布底下猙獰的傷口。

即便是上了藥,也還是讓人不忍直視。

“這宋家的真千金竟然,竟然毀容了?”

有那最快的說出了大家的心聲。

“夫人,如果不是走投無路,我也不願意在您的府上鬧開來。”

“若是今日不在諸位的見證下,怕是我再難出門。”

“也許不知道哪天趁著夜黑風高,被搭出去也不稀奇。”

“我真的很後悔,跟著他們回來。”

芝芝閉上眼睛,兩行清淚落了下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有人扶著何老夫人從後面走了過來。

何老夫人已經六十歲了。

但是精神矍鑠,滿面紅光,手中拄著的龍頭柺杖分外精神。

“求老夫人做主……”

芝芝看到何老夫人就像是見到親人了一樣。

竹筒倒豆子一樣把事情都說了出來。

“從前我只想要一個公平,要屬於我自己的人生。”

“我並非不能接受頂替了我身份的宋雲嵐。”

“但是她一邊與我裝做姊妹情深。”

“另一方面卻在外人面前裝作忍辱負重,極盡抹黑之能事。”

“讓所有人都以為我是仗著自己嫡親的身份欺負她。”

“連我自己的親祖母和親爹都不信我。”

“宋雲嵐磕破了頭,一定是宋雲芝嫉妒長姐。”

“宋雲嵐被燙傷了,一定是宋雲芝狗咬呂洞賓。”

“宋雲嵐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

“規矩禮儀樣樣出挑。”

“而我呢,就是粗俗不堪,低賤到泥裡。”

“罰我跪祠堂,不給飯吃。”

“動用家法打手心,手腫的跟饅頭一樣。”

“別說是傷藥了,連塊消腫的冰都沒有。”

“讓目不識丁的我抄寫經書,這跟讓瞎子帶路有什麼區別?”

“可是誰又想過我從前是在鄉下長大的。”

“沒有人教我這些貴族的禮儀,難道也是我的錯嗎?”

“這樣的家,我宋雲芝要不起!”

芝芝把眼淚都抹在了手上的繃帶上。

“如果不是義兄救我。”

“此時我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