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大人過目,還希望大人為我已故的妹妹還有我這可憐的外甥女做主。”

楚舅舅當然是有備而來的。

他已經派人把程鋒如何處置屬於芝芝母親嫁妝的證據都拿到手了。

有的是當鋪的當票,有的是銀樓融了金銀首飾的票據底單。

也有程鋒和小宋氏左手買右手賣,換過了的地契憑證。

更有買賣鋪面的一些文書。

每件事情都是證據確鑿,他們沒有任何可以反駁的可能。

這些東西都有楚舅舅手裡的嫁妝單子做為憑證。

“大人,當初我楚家給妹妹的嫁妝,都是有憑有據的。”

“嫁妝的單子也是在衙門做過備案的。”

“這些東西確確實實的是我妹妹的嫁妝。”

“剛剛安寧侯所說的這些嫁妝都用在了我外甥女的身上。”

“根本就是無稽之談。”

“我外甥女住在最靠近外院的角落。”

“那院子就跟勳爵人家下人住的通鋪沒有什麼區別。”

“我所言是否屬實,大人一查便知。”

楚舅舅這一次是想要直接把程鋒和小宋氏給咬死的。

不能再給他們翻身的可能。

甚至楚舅舅懷疑,當初妹妹早逝,都有可能是這兩個人做的手腳。

只是苦於一直都沒有證據而已。

不過,這一切都不著急,天理昭彰,總有一天會真相大白的。

“侯爺,剛剛南安伯所言,你可有什麼辯駁的?”

京兆尹其實心裡已經信了楚舅舅的話。

但是慣例還是要問一句的。

程鋒的臉紅一陣白一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我看著嫁妝單子上還有很多的首飾擺件。”

“不如趁此機會好好的搜查一番,也免得兩家到時候說不清楚。”

魏焱瞥了一眼那嫁妝單子,也不知道他到底看沒看清楚。

看沒看清楚都不要緊,他不過是找個藉口搜府而已。

“侯爺,若是你有什麼訴求,在搜府之前還是可以分辯的。”

京兆尹心裡對程鋒也是嗤之以鼻。

尋常百姓人家都不屑用媳婦兒的嫁妝。

程鋒好歹也是個侯爺,竟然如此厚顏無恥。

“不行,不能搜府,不能搜府。”

“你們不能這麼做,不能,不能啊!”

小宋氏癱軟在了地上,如果要搜府的話,那就真的什麼都瞞不住了。

“姐姐的嫁妝我們給,我們給。”

小宋氏還是知道輕重的。

若是真的搜府,最後搜查出來了,就真的一點臉面都沒有了。

她的女兒還要嫁入東宮的,在此之前,一定不能名聲受損的!

“夫人,你可是心虛了?”

“你欺負我的時候,搶走了我的一切的時候。”

“可曾想過會有今日?”

芝芝彎下腰,看著小宋氏慘白的臉。

“你睡在我孃的跋步床上,晚上可會做噩夢?”

芝芝的低語,讓小宋氏眼中出現了驚恐的神色。

她是怎麼知道的?

“你是誰?你不是芝娘,你不是芝娘!。”

“你是從地獄裡爬出來的惡鬼,她是惡鬼,快收了她!”

“惡鬼,惡鬼!”小宋氏一邊說一邊往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