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兄弟,你聽我說……”混江龍大急,忙著解釋,“曲爺的脾氣你還不知道?他要是沒有極重要的事,不可能匆匆撂下一句話就消失……”

“行了!既然如此,也沒什麼好說的,我馬上去香林組,找這些混蛋要個說法。”黑魚轉身就走,走的很決然,一副去拼命的樣子。

混江龍一把將他拽回來,怒道:“你這是去送死,懂嗎?”

“送死也比等死強!”黑魚狠狠甩掉混江龍的手,怒視著他,說道,“白瞎我們這麼多年的兄弟感情,罷了!我自己去!”

眼看拽不住黑魚了,混江龍趕緊朝林蕭投去求助的目光,希望他幫忙勸勸,現在這種時候去衝擊香林組,無異於找死。

“黑魚……”林蕭忽然笑了,拍拍黑魚的肩膀,淡淡道,“你這麼急著讓曲無義出山,就不怕你家曲爺生氣麼?”

黑魚臉色變了變,緊接著沉聲道:“我一家十幾口人都被抓了,生死不知,管不了那麼多,混江龍不幫我,我自己去,反正我這條命也是撿回來的。”

黑魚馬上掏出電話,準備召集人手,看樣子是準備與香林組決一死戰。

就在這時,林蕭淡淡說道:“剛才你說……要是你死了,混江龍一人獨掌大權是吧?”

“你什麼意思?”黑魚眉毛輕輕皺起。

“聽你的意思,難道知道鐵藥叉出事了?”林蕭聲音有些冷。

人在情急的時候,說出的話只忠於腦袋裡最真實的想法和記憶。

黑魚潛意識中,幾次說話,都根本不提鐵藥叉的情況,似乎有所迴避,證明他心虛。

林蕭的觀察力細緻入微,簡直恐怖,似乎覺得黑魚在說謊。

黑魚怒道:“林蕭!別以為你實力強大,就可以胡言亂語,鐵藥叉是我兄弟,他的生死我也很擔心,你別咒他。”

“呵呵,先不說這個。你剛才說被十幾艘船圍攻,現在又說五、六艘,那我問你,船是什麼船?有什麼標記?哪家船行?”林蕭咄咄逼人,問的黑魚啞口無言。

混江龍是比較粗心大意,卻不傻,林蕭問的這幾個問題,讓他的心猛地一沉。

黑魚急了,叫道:“我當時急著反擊,哪記得到底有幾艘?連命都顧不上了,還顧的上那些東西?林蕭!你到底想說什麼?”

“別急著辯解,還有一點,你明明跟混江龍說去北面接引貨輪,卻又說在東面龍門附近遇到襲擊,就算你被人追殺糊塗了,也不至於北和東都分不清吧?”

“你在海上生存了十幾年,恐怕閉著眼睛都能分辨方向和船隻數量,可你前言不搭後語,處處都是破縮,黑魚!”林蕭忽然爆吼一聲,“鐵藥叉是不是被你害了?你是香林組的奸細?”

譁!

混江龍驚呆了。

林蕭如此一分析,他才聽出一些不同尋常,一雙眼睛變的很是呆滯,眼神慢慢移動到黑魚身上。

黑魚的臉本就黑的像炭,此刻更是黑出了天際,只剩下一雙明亮的眼睛,閃動兇光。

“怎麼不說話了?”林蕭冷笑道,“黑三道最重要的據點,它的後背所鄰海面竟然如此安靜,連一點防守力量都沒有,若不是我巧合在遊船上碰到香林組的伏兵,恐怕混江龍早就死於非命了吧?”

林蕭這句話暗含潛臺詞,是說水蛇幫內部有奸細,所以才能讓香林組大搖大擺潛進來。

有權力撤走如此重要的防衛,一定是水蛇幫舉足輕重的人物,至少也是小頭目以上級別。

加上黑魚說話顛三倒四,前後呼應之下,他的嫌疑一下子被放大無數倍,這種可能性,讓混江龍徹底愣住了。

“林蕭!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黑魚冷哼一聲,手掌卻輕輕摸向身後,藉著夜色遮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