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輕腳步繼續上前,繞過一叢狂野生長的灌木和破損的花壇後,她才終於看清楚了木椅上被綠色箭頭指著的是一坨什麼東西。
只見綠光籠罩之下,一個臉色詭異鬍子拉碴的眼鏡男穿著臃腫黑色棉衣蜷縮著身體側躺在木椅上,呼吸肉眼可見的急促渾濁。
所以奇妙機緣是一個生病的流浪漢?不管怎麼樣,來都來了,總不能空手而歸吧?
楚青魚蹲在那裡盯著流浪漢瞅了半晌,撓撓頭,還是選擇了【是】,又跳出一個新的選項:【請選擇離開方式:1、回到原來所在地理位置[系統將為您處理好一切相關事宜];2、留在當前地理位置[安全責任將完全歸使用者本人所有,系統概不負責]】
楚青魚的目光在最後那一句系統概不負責上遛了一圈,選擇【1】。
眼前又是一黑,並不突兀,就像是面前的燈被人關了一下,又很快被人按亮。
再睜眼,楚青魚發現自己依舊蹲在地上,只不過周圍不再是廢棄小公園,而是塞納河不遠處的一條黑暗潮溼的巷子裡。生病的流浪漢則從蜷縮側躺在木椅上變成了直接躺在地上。
大約是潮溼的地面實在算不得多舒服,即便是在重病昏迷中,流浪漢還是露出了不舒服的神態,面目扭曲間原本勉強掛在臉上的眼鏡也歪斜著掉到了地上。
楚青魚:“……”
看著對方臉貼在一小灘髒水窪上,旁邊就是氣味可以的黃色液體,楚青魚保持著蹲的姿勢默默退後兩步,再退後兩步,繼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