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賭石人來說,是不分晝夜的,只要場口有新的好料運過來,半夜他們都能蜂擁而至。
大概是今天賭到塊極品翡翠,也可能是今兒場口裡好的玉石太多,一直到晚上都沒見徐副總和陸總他們回酒店。
楚青魚已經讓方特助和場口總負責人聯絡上了,準備等能做主的人過來後正式洽談花十個億買那塊鎮場原石王的事。
對於其他石頭,楚青魚頓時興致缺缺,晚上就窩在房間裡打遊戲。
可惜這邊的網速實在不咋樣,她也只能玩點對網速要求不高的單機遊戲。
現代年輕人的作息,主打的就是一個不熬夜就等於浪費生命,即便沒什麼好玩的,楚青魚磨磨蹭蹭還是玩到了深夜。
九月下旬,緬國這邊還是悶熱的氣候,呆在空調房裡都捂出了汗,楚青魚爬起來衝了個涼,擦頭髮的時候又發現肚子餓了。
秉持著不吃飽飯怎麼睡得著覺的生活理念,楚青魚猶豫了一下,還是換了身休閒服,揣著手機和紙鈔下樓,準備出去隨便搞點夜宵。
都關上房門了,她又回頭刷開房門,把老許給她特別定製的少女魔法棒帶上,就掛在腰側皮帶扣上,跟隨身帶一把寶劍似的。
楚青魚對著門口的正衣鏡照了照,嘖了一聲,撩了把劉海,自覺帥氣逼人,俠氣十足。
要不說還得是方特助溫柔賢惠呢,看她白天帶著魔法棒的時候一直要用手揣著不方便,晚上就給她搞來一個腰帶,她那把粉嫩的愛心小翅膀魔法棒插在刀扣裡剛好。
剛得了這麼個裝逼利器,不出門也就算了,這都要出門了,不帶出去顯擺一下,簡直就是喪盡天良!
一手把著魔法棒,一手叉著腰,楚青魚走起路來都不自覺地抬頭挺胸,邁起了四正步。
可惜一路走來,在下樓以及路過酒店大堂的時候都沒能遇到人。
這讓顯眼包的內心沒能得到滿足。
楚青魚正準備往人多的地方走走,沒想到剛下了酒店大門外的臺階,還沒選定前進的方向就忽然聽到一陣抽泣聲,伴隨著的還有小孩怯弱細小的聲音:“老闆.”
要不是楚青魚耳力非同凡響,還聽不見這聲音。
可見喊“老闆”的人很沒有底氣,且心中充滿了糾結猶豫。
這會兒深夜了,酒店大門外也沒其他人,楚青魚知道是叫自己的,只當是這麼晚了還有小孩兒在這裡招攬導遊的生意,轉頭循聲往角落裡一看,竟是晚飯前才分開的那個叫丹拓的小孩兒。
楚青魚驚訝了:“丹拓?你怎麼這麼晚了還在外面?”
現在小孩子掙錢都這麼捲了嗎?
不過在看清丹拓一身狼狽雙眼通紅,楚青魚就知道對方是遇到事兒了。
丹拓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想到跑酒店這裡來求助,其實他已經在酒店大門外不遠處的灌木叢裡蹲了兩個多小時了,期間也有其他看起來很有錢的大人進進出出。
可他就是沒敢出聲,就一直躲在灌木叢裡盯著酒店大門。
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等什麼。
直到下午僱傭過他的那位漂亮的夏國大姐姐出現,丹拓心情莫名激動了一下,躥出來後卻又後知後覺想起來自己和對方的交集其實再簡單不過。
他又憑什麼上前向對方尋求幫助呢?
只是因為他下午當過對方几個小時的導遊?即便年紀不大,丹拓也知道對方付的佣金已經遠遠超出他提供的服務了。
不過再是明白這個道理,在被楚青魚詢問的時候,丹拓還是情不自禁再度溼潤了眼眶,用辛苦學來的夏國語言抽抽噎噎地說到:“我姐姐,被,抓走了,爸爸去找,也,不見了.”
在這種地方,被抓走和失蹤意味著什麼,那是三歲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