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九殤也愣住了。
他現在在白茉音身體裡,這具身體還處在身心愉悅中,渾身上下每一個毛孔都是張開的,舒爽的,與他當男人時那種背脊一麻的愉悅似乎有很大區別。
他忍不住嬌羞的哼了一聲,在白茉音死亡的凝視下,急忙收住了聲,怯生生的看著對方,無辜道:“音音……我也不是故意的,我沒想到你竟然舒服到心頭驟然一停……”畢竟他們前幾個月吻多了,那心跳的感覺沒有當初那麼激烈,有時候甚至已經換不過來了,他以為他們再多吻一段時間,換身體的事就會漸漸消失……比如方才,他吻得那麼激烈,兩人也沒換過來,誰知……夜九殤感覺到身體還帶著微微的痛楚和痙攣,忍不住羞恥起來,急忙起身穿好衣裳,語無倫次的安慰著:“音音,你痛不痛?要不要我替你按摩……”白茉音死死盯著他,緩緩的吐著字,“夜九殤,現在痛的是哪具身體?你佔盡了便宜,還要用我的手給你自己按摩服務?”
“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
夜九殤這才反應過來,痛的可是他目前這個身體啊!他急忙道:“那我出去,立刻讓人準備熱燙,我馬上就去沐浴,把你的身子好好泡一泡……”白茉音聽著,突然覺得哪裡不對勁。
夜九殤現在就出去了,她豈不是要被關在地牢裡?明明是她吃虧了,可是夜九殤要用她的身體去沐浴,感覺她似乎更吃虧又是怎麼回事?夜九殤已經絮絮叨叨的走出了牢門,自覺的將白茉音關在了裡邊。
“看好他.”
夜九殤吩咐外頭的徐長老等人。
徐長老:“屬下年邁,有些耳鳴,方才牢內似乎有些響動,不知是不是殤王那個逆賊想越獄?”
夜九殤:……你才是逆賊,你們全族都是逆賊。
一陣風平地刮過,捲起牢內陰森的空氣,徐長老突然覺得在這炎熱的夏日渾身冒出了冷意。
他心中疑惑,偷偷抬頭,觸及到了聖女冰冷的眸光。
他急忙又低下頭,大氣不敢出一聲。
聖女的氣勢似乎又變強了,一個眼神就能讓他心驚膽戰。
可是他方才說錯什麼了嗎?他什麼也沒說錯啊!就在他忐忑不安之時,白茉音的聲音在他頭頂不緊不慢的響起,“徐長老,逆賊乃叛逆者的憎稱,殤王殿下非我門中人,無叛我門之事,這詞,不能用.”
“是,是……”徐長老彎著腰,在一個少女面前畢恭畢敬的回著話。
“回去多唸書,都飄蕩了三百年了,一點長進也沒有,白瞎了本聖女給你掙來的長壽.”
白茉音的身影消失在地牢的遠處,留下被罵得狗血淋頭的徐長老,氣得腰都挺不直了。
“走吧,徐老頭.”
一旁看好戲看了良久的潘長老終於開口。
“走去哪兒?”
徐長老暈暈乎乎的開口問道。
潘長老翻了個白眼,“帶你去學堂唸書.”
……地牢內,終於完全醒過神的白茉音正在跳腳,瘋狂的拍打著地牢的鐵欄,“喂!喂!有沒有人吶?給我開門!我要見聖女!”
“別嚷嚷了,聖女方才進了地牢,覺得晦氣,現在去湯泉沐浴了!”
守牢門的看守沒好氣的問道,“覺得我們聖女美吧?”
白茉音一愣,還是秉承著誠實是中華民族優良品德的作風,點頭讚美自己道:“美.”
“她人長得美,你是想得美!”
獄卒鄙夷道,“就你,階下囚,見了我們聖女一面,還想回回見,角落的豁碗有一點水,你自個去照一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