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顏汐終於得以抽身離開,她一轉過身,整張臉變得陰沉無比,眼神也是慌亂起來。

明明計劃的好好的,怎麼回中途出這麼多變故!玄墨手上的幡鈴,明明是往白茉音的身上飛去的,怎麼自己突然像被什麼東西干擾,晃了一下神,那幡鈴就到了白芷柔的頭上!回到坤寧宮後,祝顏汐越想越不對,她將閒雜人等屏退,只留下玉嬤嬤:“派人,送信去據點,就說夜九殤身邊來了妖女,玄墨和法華寺的兩位法師都失敗了,讓他們想辦法剷除白茉音!”

“是,娘娘.”

玉嬤嬤十分不甘心,“這白茉音與傳言相差也太大了,她小小年紀,就學會藏拙於後,一朝露面,便救了殤王,又幫了太后,我們法華寺的據點也被摧毀,太可恨了……”玉嬤嬤說著,突然倒抽了一口涼氣,“她不會真是什麼妖怪變的吧?”

“胡說,玄墨都察覺不出她有異樣,她必定是人.”

祝顏汐雖然知道玄墨生性邪惡,但是對他的法術還是很有信心的,“她是人,只不過,她很可能不是普通人,你別忘了,她的生母可是……”玉嬤嬤抖了個機靈,想起了十年前那樁可怕的事,頓時連連點頭,“妖女的後代,難怪有些通靈之術,老奴立刻就去傳信.”

玉嬤嬤剛離開,夜無冥便來了。

他一來就看到祝顏汐陰沉的臉,於是嬉皮笑臉的湊上前,“什麼事把母后惹得不高興呢?”

祝顏汐衝他翻了個白眼,沒好氣道:“還不是為了你!”

“跟兒臣有什麼關係.”

夜無冥喊冤,“兒臣可沒招惹您.”

“你還敢說?要不是為了你登上儲君之位,母后這麼多年來犯得著這麼嘔心瀝血的籌謀嗎?”

祝顏汐一看到他這副笑嘻嘻不務正業的模樣就牙癢。

她忍不住就伸手捏住了夜無冥的臉頰,咬著牙道:“你知不知道母后今天功虧一簣,沒讓夜九殤傷著分毫?”

夜無冥的臉頰被揪成了一面翅膀狀,連連叫痛,“啊啊啊,母后,兒臣已經二十有四,你別動不動就拿我當小孩一樣捏來揉去的!”

他掙扎著把臉從祝顏汐手裡拉了出來,臉頰有些酸痠痛痛的,他用力揉了兩把,這才用舌頭頂著腮幫子道:“我當什麼事呢,不就是沒害到那個小姑娘嘛!那白茉音有什麼可害的,一個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的弱女子,有什麼可值得母后費心的.”

“你懂什麼!”

祝顏汐越發恨鐵不成鋼,“那女子從小藏鋒於拙,就連她的親生父親白知遠都未曾察覺,可見她心機之深,是多麼危險的女子,如今她與夜九殤走在一起,你原本就不如夜九殤,如今再加上她……”“行了,母后不用說了!”

夜無冥的臉也沉了下來,他最煩別人動不動就拿他與夜九殤比。

一個先皇后嫡子,一個繼後嫡子,他們備受大周所有目光的關注。

只可惜,人人都道先皇后嫡子夜九殤人中龍鳳,而繼後嫡子夜無冥草包一個。

所以他十分厭煩這樣的比較,要不是對方是他母后,他恐怕早拔出劍來,一劍刺入對方口中,讓他再也說不出話來。

夜無冥一邊揉著腮幫子,一邊想起花燈宴上夜元修看白茉音的眼神,陰沉沉的說道:“不就是要算計老九嘛,兒臣有法子!”

……白茉音還未回到白府,賈媚娘就聽宮裡的人傳來噩耗,說是白芷柔被發現有七竅玲瓏心,已經被國師玄墨抓去,生死未卜。

賈媚娘險些暈過去,一面嚎啕大哭,詛咒白茉音不得好死,一面急急準備了無數的金銀珠寶和上等藥材趕往國師府,希望可以將白芷柔救出來。

老夫人也慌了神,守在門口張望,好不容易盼到夜九殤的馬車到了白府門口,老夫人還沒等白